還在床稜上砰地磕了一下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與此同時,門栓終於脫落了。木門被撞開的時候帶起了不小的灰塵,趙徐氏三人撲了撲灰,這才看到裡面的情形。
屋裡一片狼藉不說,和設想的場景也不太一樣。皺巴巴的床單上有不少血跡,原本應該在床上的趙珍此時卻在地上滾作一團。
這場面把三個農婦著實嚇得不輕。
尤其是徐氏,險些就要倒在地上,幸好其中一個婦人扶住了她。
她一邊尖聲叫著“珍兒!珍兒!”,一邊提著裙子踉蹌著跑到趙珍身邊,聲音止不住地顫抖。
待扶起趙珍的頭,她立刻朝林玉茗狠狠地剜了一眼,“賤人!你太惡毒了!”
林玉茗不等她說下去,立刻打斷她的話,
“二伯孃,幸好你來得及時!二叔他失心瘋了!”
林玉茗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朱釵,猛地丟到了地上,然後使勁搖頭,邊搖頭便手舞足蹈比劃起了趙珍失心瘋的模樣,還顫抖地後退了好幾步,直到抵住牆,雙手又抱住肩。
“賤人!你胡說什麼!”徐氏破口大罵,如何能想到林氏竟會反咬一口。
“二伯孃,我真沒亂說!剛剛二叔非說自己是狗,要出去咬人,我就給他放了下血,好讓二叔保持清醒。”林玉茗一字一句說得非常清楚。
“放屁!”徐氏氣得雙目圓睜。
“二伯孃,我不得已才這麼做的,不然我眼睜睜看著二叔出去咬人嗎?”林玉茗不住地去看兩位嬸子。
趙徐氏想要把偷人的罪名給她坐實,也不看看她是誰,她真的會任她們宰割嗎?
林玉茗見兩位嬸子也有些懵了,祭出了她的大殺器。眼睛一眨,淚水就撲簌簌落了下來,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啊。
她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,對比著地上打滾的趙珍,倒確實像是她說的那樣,趙珍失心瘋了。
趙徐氏險些背過氣去。兩位嬸子也互相對視了幾眼,都在詢問對方這是怎麼一回事。
此時收手那就是前功盡棄啊。趙徐氏火冒三丈,叉著腰就尖聲罵道:“好個狐媚子!自從你進了我趙家的門,就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四處招蜂引蝶,今天還欲爬我兒的床,如今證據確鑿竟敢信口雌黃!”
林玉茗笑了,好啊你既然裝上了,那我就奉陪到底。
她哭得越發梨花帶雨:“二伯孃,我林氏一向不愛與人爭辯,但您如今汙我名聲,這叫我如何有臉去見趙郎,如何面對我的六個兒子啊?我對趙郎的心天地可表,若有二心,我林氏不得好死!”
趙徐氏聽懵了,以往林玉茗雖然也一副弱不禁風的小媳婦樣,但並不像今日這麼會說話。
“二伯孃就算不相信我,難道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嗎?”林玉茗說著又垂眼往地上瞧了一眼。
趙徐氏有些不知所措起來,一邊是寶貝兒子滿地痛哭的模樣,一邊是林氏故作柔弱的狡辯。兩種刺激之下,她朝地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,擼起袖子就欲要上前撕了林玉茗這副嘴臉。
嘴裡連珠炮似的:“小賤人!臭娘們!不給你點教訓,老孃還治不了你了!膽敢傷我兒至此,我豈能讓你好過!”
林玉茗立刻作出驚恐的樣子,往牆角那邊爬了過去。
恰在此時,院子裡傳來一連串清脆的童聲。
“娘!”
“娘!”
“不許傷我娘!”
領頭的是原主的大兒子,大狗子。身後跟著一串小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