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小看著迎面走來的爹爹、祖母等一眾人,先對著花暮叫了一聲爹爹,才對花張氏道:“祖母,你快看,我娘醒了,沒有和祖父一樣,一睡不醒。”
眾人來到花辭的床邊,花暮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兒子。
見兒子全身無恙,連忙將花小小從床上抱下來,送到自己母親身邊。
花張氏也是對著花小小上下一陣亂摸,嘴裡還問道:“小小,身上有哪裡痛沒有?”
問得跟在後面的花亦竹和花亦暖眼神直釘釘的看著花小小。
花小小被摸的渾身發癢,咯咯笑出聲來,一邊往父親身邊躲,一邊回道:“祖母,我不痛的,你撓的我好癢。”
邊說還邊咯咯直笑,似是又想起什麼,又道:“不過娘額頭流血了,應該很痛的,孃親剛剛哭了。”
提到花辭,花家眾人彷彿被按了暫停鍵,一時都沒了聲音。
看著額頭還在流血的花辭,眾人都是無話,走在最後的老大夫看著眾人的面色,聰明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並不言語。
最後還是花家最小的女兒花亦暖小聲嘟囔道:“她怎麼會痛?要是痛的話就不會自己往上撞了。”
花亦竹扯扯妹妹的衣袖,雖然有外人在場不讓自己妹妹多說,但是眼中看向花辭的神色還是在說:“妹妹說的對!”
花辭聽到此話,面露尷尬,面色潮紅,似是不好意思,張口閉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站在一旁的花暮將花辭的神態盡收眼底,眼中驚訝一閃而過。
不對呀,花辭怎麼可能覺得尷尬,為了跟自己和離,花辭什麼方法沒有試過,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都是小兒科,難道又在打什麼主意?
花暮站在一旁不動聲色。
花張氏卻對老大夫說道:“大夫,還勞煩你幫忙看看。”
此時老大夫才慢慢上前,手指伏在花辭的手腕上,號脈。
號脈結束,又看了看花辭額頭的傷口,才對花家眾人道:“夫人額頭的傷口不深,皮外傷,敷寫傷藥就可,只是撞到頭部,近期夫人會有些頭疼,不過不用擔心,靜養幾天就可痊癒。”
說完留下傷藥,又寫了藥方,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,才向眾人告退。
等到老大夫退下,花張氏看著花辭還在緩慢流血的額頭,對著花暮的說道:“你給她處理下傷口吧,小小我就先帶我屋裡了。”
花暮點頭。
花張氏就拉著小小的小手,招呼著自己的一對兒女,出去了。
留下花暮和花辭兩人,面面相覷,一時頗顯尷尬。
花辭自從前身與花暮和離之後,就再也沒有見過花暮,只能從偶爾送飯的小廝口中得知花暮官運恆通,升官了云云。
所以花辭印象中的花暮一直是和離時的樣貌,與現在一般無二。
花暮的相貌似花張氏的居多,面相柔和,書生氣質很濃,只是一雙劍眉,給花暮增添了一分硬氣,身子挺拔,如青松一般,是位俊逸的少年郎。
可能是人的心態變了,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一面。
花辭再看現在的花暮,只覺得分外順眼,自己之前嫌棄花暮長的醜,配不上自己的想法是從哪裡來的?
花暮看著花辭直直的盯著自己,似是神遊天外。
也沒有出聲打擾,只是拿起老大夫留下的傷藥,準備給花辭處理傷口。
冰涼的清水刺激的傷口一陣陣疼痛襲來,拉回了花辭的思緒,“嘶!”一聲輕呼聲傳出,花暮的手中動作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