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又何嘗不是如此,所以他明白對於花辭來說,這小花是如何的珍貴而又難得。
這是他們這一生中最羨慕的生活,儘管這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尤其可笑。
“發什麼楞啊,我要餓死了。”她見這人似是入了魔障般,不由出聲道。
落無傷這才從方才的愣神中回過神來,只瞧得這人的眼睛裡一下子褪去了許多情緒,恢復了平常。
就在這時,一位侍女進了屋內,只見她熟練的將一旁的案臺架在床上,緊接著屋子裡進來了數位侍女,她們手中都拿著一道道菜餚,一個接著一個呈在案臺上面。
頓時整個屋子都充滿菜香。
可讓小花在眼睛放亮的同時她也有些疑惑,雖然她的面前擺滿了精緻而又帶著美味香氣的菜餚,可並沒有瞧見供使她夾菜的筷子和碗。
於是在她下意識準備問這件事的時候,屋子裡又進來一位男子。
那男子一襲白衣,只瞧得他的手上也端著一個碗,可惜因著距離的原因,她沒能看清楚這人手裡端著的是什麼。
但有一點她卻看得格外分明,這個男子分明就是老頭,那麼他來作什麼呢?
那些侍女在放置好菜品後,便有序離開了房間,而那最後一位侍女卻在經過老頭時停下了腳步,對著他說了句話。
“竹先生,我們已經按您的吩咐做了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
她雖然離得較遠,但卻聽得分明,連同那老頭回的話也聽得一清二楚。
吩咐?
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,往日的記憶湧入腦海,幾乎在下一瞬,她就知曉了那老頭手中端著的是什麼東西。
如果她沒有猜錯,哦不,她絕對不會猜錯,這老頭一定是端著一碗白粥,或者一碗藥粥。
她的臉一下就苦了下來
因為,憑著她往日的經驗,這些精緻而又散發著迷人香氣的菜餚就是這傢伙用來給她看看的,還美名其曰為通感,聞著這些香味能讓她喝著粥想象成吃這些美食,能更讓她喝得更香???
這簡直是笑話,放著那些美食在眼前,卻只能生生忍住然後吃那......白粥?
於是小花準備先下手為強,可在她即將碰到那些菜餚時,一隻素淨的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。
她下意識抬頭而望
那竹染也同樣注視著她,雖然那表情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,但小花在那眼神裡分明看出了別的意味,而在那眾多的意味中最為明顯的便是威脅。
於是,小花慫了
只瞧著她對著竹染扯了扯嘴角,僵硬的咧開一個笑容,儘管那笑容很牽強,但她還是在竹染面前依舊保持著這個表情。
良久,小花嘴都咧得都僵了,竹染才緩緩道:“張嘴。”
小花下意識張開嘴,一口不涼不燙溫度剛剛好的藥粥就送入了她的口裡,頓時滿口的藥味和苦味讓小花的眉頭一皺。
此時滿屋的菜香依舊,落無傷也不知在何時就離開了屋子,整間屋子裡就只剩她們二人。
竹染拿著湯匙一口一口喂小花葯粥,直至那整碗藥粥見了底,他這才將瓷碗放在桌上的案臺。
“你剛剛醒,不易吃這些油膩的食物,我知曉你定是饞了這些許久。”竹染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變戲法般拿出一盒白桃糖。
“所以路過彩雲閣時為你隨手帶了一盒。”
竹染說完便將案臺收拾回原處,又吩咐了一些侍女進來將這些已經冷了的菜餚一道道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