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寒洲聽見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幾分。
“好了,真兇已經出來了。”
她屈指輕釦桌面,僅有的耐心告罄。
“什麼?”時瑩慌神了。
“我剛才看了一眼邱同學昏迷時身體裡面的成分,這種藥很稀少,要查起來非常簡單,這是最近購買這些藥的名單。”
她把剛才收到的檔案開啟,把手機放在桌子上,保證所有人都可以看見。
時瑩一把奪過去:“不可能,你怎麼會查到這些,不可能!”
時銘在心裡面暗罵了一句蠢貨,有權寒洲在她身後,想要查什麼查不到。
“上面有你的名字。”
一句話,雖沒有表明,卻都能夠讓大家聽清楚她的潛在含義。
“我沒有,這是你誣陷我的。”
時銘一把把人拽回來:“夠了,權少面前,也容得了你放肆!”
時瑩委屈的落淚。
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,所有人都被景書爾吸引了過去,只見她不緊不慢的站起來,拿起書包:“既然真兇已現,那麼我就先離開了。”
她離開,走到權寒洲身邊的時候,悄悄地牽起她的手,相視一笑,走出辦公室。
時瑩站在原地,懊悔不已。
不過,她懊悔的不是自己做了這件事情,而是懊悔自己沒有把這件事情做乾淨,沒有早點查清楚權寒洲的身份。
“校長,是我教女無方,給學校帶來的損失,全部由我們時家來賠償,時瑩,還不趕緊的去和你同學道個歉,你們是好朋友,日後還是要好好相處的。”
他一番話,威逼利誘全部用盡。
邱欣笑了笑:“不需要,故意傷害他人違法行為,我已經報警了,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說法。”
既然他們自己不能替自己討回公道,那也就由法律來。
“邱欣同學,這件事情雖然是時瑩做錯了,可是你身體畢竟沒有什麼大礙,況且你們日後都是要登上九洲版圖的人,如果因為這件事情給自己的人生履歷上留下一個很大的汙點,不算對誰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情。”
邱欣不為所動,她的父親陷入了沉思中,時銘一看,就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有轉機的。
“再說了,打官司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情,誰知道在這期間會不會出現什麼情況,你父親母親為你操勞了半輩子,難不成你還準備讓他們跟著你一起擔心嗎?”
邱欣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,指甲陷入手心中,她回頭看了一眼父母。
邱欣的母親替她整理了一下碎髮,莞爾一笑,優雅大方:“孩子,不要擔心我和你爸,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,只要你開心,我們就開心,另外,也不要害怕,因為你一害怕,小人就得志。”
時銘聽的出來,這是她在指桑罵槐。
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,我叫權東,是權少的助理,我奉夫人的命令,前來告訴邱欣小姐一句話。”
邱欣抬起頭,看著權東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權東看著氣氛上來了,他才說:“我家夫人說了,邱欣你儘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別說在陸城這個地界,就算在九洲,你也有橫著走的資本。”
權東說這句話的時候,熱血沸騰。
他還沒有學到精髓,想起剛才夫人的神態,狂傲中帶著自信,不羈中帶著瘋狂,就是這麼一個又冷又颯的女人,成為了他們的主母。
“我家夫人還說了,如果您收到了什麼威脅,可以隨時聯絡權氏集團法務部,他們隨時為您服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