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書爾坐在餐桌的末端,低著頭。
傭人看著兩個人的座次,有些為難。
這應該怎麼上菜?
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心疼:“放在夫人面前吧。”
他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水,喝了一口,壓下自己內心的疼痛,心疼不已盯著她,透明指尖輕釦在桌面上,周身的冷空氣堪比寒冬。
就這樣整整一桌子的菜品整齊的擺放在景書爾的面前。
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,慢吞吞的吃著,不急不慢,就像是機械化的在吃飯,沒有一絲的情感。
吃了三口她放下筷子就要上樓,權寒洲拉著她纖細的手腕:“你就吃這麼點身體會受不了的,再吃一點好不好。”
他小心翼翼的詢問,不敢嚇到自己面前的女人,因為她現在臉上一起血色都沒有,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倒下。
景書爾沒有回覆,就這麼目光散漫的看著樓梯,權寒洲深呼吸一口氣,緩緩地鬆開手上的力道,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上去。
沒有靈魂,只有空殼。
………
三天後。
樓頂。
景書爾站在樓頂邊緣的位置,單薄的一衣服穿在她的身上,寒風呼呼的颳著,似乎只要輕輕一吹,就能夠將她吹下去。
權寒洲收到訊息,火急火燎的趕過來,看到的一幕就是她站在邊緣上,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夠消失不見一樣。
“書爾,乖,你先下來,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好不好。”
權寒洲伸出手臂,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,不敢刺激到面前的女人。
景書爾就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,整個人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,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,寒風吹的她的頭髮格外凌亂,她卻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,整個人就像是傀儡。
“書爾,我知道錯了,那你打我也好,罵我也好,我隨你處置,只是……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好不好……”
陸城一向運籌帷幄的男人,此刻漆黑的雙眸通紅,顫抖著看著面前的女人。
景書爾緩慢的回過頭來,一雙好看的眼睛沒有光亮。
“權寒洲……我……不……相信你了。”
男人心痛到無法呼吸,他動了動嘴巴,眼神暗沉下來。
“你曾經答應過我,要好好的照顧我,結果……你……不要我了,你把我扔在那個地方,你……不要……我了……”
景書爾在這裡自顧自的說著。
“我……”權寒洲想要說我沒有,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。
“權寒洲,你記住,我沒有輸給江唯一,我是輸給了你的不信任,如果,你多信任我一點點,哪怕就多一點點,我就不會這麼痛苦……”
權寒洲的雙手在顫抖著,緊蹙的眉頭聽著她在說話。
“所以你更要看看我的下場,看看我這種人是如何下地獄的,書爾,這件事情你沒有任何的錯,錯的是我,你下來,下來……好不好。”
權寒洲上前一步,景書爾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:“你別過來,你別過來,我沒有傷害她,我沒有。”
“對對對,你沒有,你沒有,你先冷靜一下,冷靜一下。”
權寒洲立刻退了回去,不敢在刺激她。
“權寒洲,下輩子,我再也不想遇見你了……”
說完,她面對著眼前的男人,張開雙臂,解脫般的閉上眼睛,身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後仰去。
“不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