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不願意開口提起劍的名字。
甚至覺得說完剛才的那些,已經算是自己的妥協。
“我不想說出來。”假遲凜說道。
“你不害怕嗎?”王蕤身體前傾,慢慢靠近假遲凜。
這假遲凜也不害怕,他道:“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,我不能說的我也說了大半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”
他已經認了,即便是沒法脫困,那也是無所謂了。
反正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。
再倒黴一點也不過如此了。
聽到他的話,王蕤道:“你真是不怕死!”
她隨即在空中一甩,袖子上的粉末飛得屋子裡到處都是。
只是奇怪地是屋子裡除了假遲凜,沒有人感覺有什麼。
他們甚至覺得王蕤的動作有些浮誇。
“你剛剛做了什麼!哈哈哈……”假遲凜忍不住發出笑聲來。
王蕤看向眼前的假遲凜道:“你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?你只是不敢確定罷了。”
就剛剛那一會兒功夫,她對假遲凜下了藥。在場的人之所以沒感受到,完全是因為他們之前沒有中假遲凜身上中的藥。
這種要對魔族之人有用,能很快侵蝕人的骨髓。這個藥對一般人是無效的。
而王蕤剛剛甩出的藥,能夠同上一種發生反應。這種反應也完全要依靠之前的藥反應。
便是如此,現場才會只有假遲凜一人有所反應。
其餘的人根本一點變化都沒有。
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。還覺是假遲凜在裝模作樣。
“都被抓住了,還笑得出來,這人可真是勇氣可嘉。”旁邊的人有些看不過去了。
這假遲凜中了王蕤的藥粉之後,笑就沒有停下來過。
直到他連續笑了兩刻鐘,在場的人才覺得出了問題。
他們從幾乎不敢相信假遲凜的反應,變成了假遲凜真夠可憐的。笑也不是真心的。
“別笑了,別笑了!”曲一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。這麼嚴肅的地方,這樣清正的議事堂,如今變成了這般模樣。
連帶著周圍的人的表情都有點怪異。
假遲凜道:“我也不想笑的。實在是沒有辦法。我現在根本完全不能控制我自己。”
曲一山平日裡最討厭魔族,聽人提起魔族就不開心。如今聽到假遲凜的話,他一開口,他便覺得是假的就是假的,說話都令人討厭。
“少在那胡說八道了,你不想笑,又沒人逼著你笑。可你一直笑個不停,明顯內心就是想的。如今還怪起了別人。你莫不是在說笑。”曲一山說著在假遲凜的身上踩了一腳。
假遲凜被曲一山踩了一腳,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曲一山,竟然不動手,動腳了!
“我、是、真的、沒有辦法。”假遲凜忍著自己身上的藥效,在曲一山面前說道。
這話剛說出口,曲一山便道:“你少裝了。魔族之人最為狡猾,你這個樣子明顯是裝的。方才都還沒事,怎麼只一會兒工夫,就笑個不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