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司明的目光太過於冷靜,倒是和之前的有些不同了。
顧瀲心猛的一顫,忽然覺得手中的酒似乎變成了道別的一種方式。
靳司明如此,是和自己和過去告別嗎?
這個念頭一出來,顧瀲整個人都不由的一顫,下意識地苦笑,靳司明怎麼會想和自己道別呢,他不應該在乎自己的。
待在靳司明身邊的人太多了,顧瀲堅信自己什麼都不算。
她從容的舉起酒杯,目光對上靳司明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能為靳氏服務是我的榮幸。”
酒杯發出了清脆了聲音。
兩人一飲而盡。
酒很辣。
他們選的是白酒,這還是席信提出來的。
顧瀲不常喝酒,白酒辣的她眉頭直皺,胃裡一頓翻湧,她忍住想吐的衝動。
她的笑容未變,但臉上的神色卻不好看。
席彥是第一個發現她不對勁的。
靳司明輕嗬一聲,將酒杯擲在桌上:“顧小姐酒量這麼差以後工作可不方便啊。”
顧瀲眸光一顫,詫異的看向靳司明,委屈湧上心頭。
她咬著唇,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。
“靳總說得對,我酒量太差確實該練。”
靳司明挑了挑眉,沒有說話。
席彥不滿,將顧瀲手中的杯子搶過:“靳司明,你別太過分。”
靳司明眸光一轉,幽幽的目光落在顧瀲和席彥身上,嘴裡說出的話如同刀子一般紮在顧瀲的心口上。
“沒想到顧小姐手段挺高。”
他是在說自己勾引了席彥……
顧瀲渾身止不住的發抖,眼眶早就蓄滿了淚水,似乎隨時就能落下。
顧瀲憋著淚,一字一句地告訴靳司明:“靳總請注意用詞。”
她已經盡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。
靳司明輕嗬:“我只是提醒顧小姐,身為靳氏的顧問胳膊最好不要往外拐。”
席信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。
顧瀲咬了咬唇,重重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