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老爺子走後,靳司明怒氣衝衝地將請帖扔進垃圾桶。
扭頭對洗手間的位置道:“出來吧。”
顧瀲走的心虛,畢竟偷聽了,總感覺氣氛很怪異。
她小心翼翼地來到靳司明身邊,“靳總,沒事吧?”
他這麼生氣,好像是頭一次。
靳司明揉了揉腦袋,坐在沙發上沉思。見顧瀲還站著,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:“坐吧。”
顧瀲緩緩下身,如坐針氈。
時不時地探頭觀察靳司明,在他快發現時又猛的扭頭。
靳司明瞧著她的小動作莫名地發笑,也不知為什麼,她在身邊待著自己便安心很多。
良久,他開口:“你聽到了靳家的秘密。”
顧瀲慌張搖頭:“我耳聾。”
“顧瀲,你聽到了。”
她仍舊搖頭,生怕他殺人滅口。
靳司明定定地看著她,探尋她眼裡的隱秘:“你說,偷聽到的人下場該是什麼?”
顧瀲覺得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。
若說先前她還有些好奇靳司明的媽媽是什麼情況,現在她只想逃離。
就在她以為靳司明要動怒時,旁邊的人只是靜靜地抿嘴不說話。
疲倦地朝顧瀲笑問:“能晚點回去嗎?”
顧瀲點了點頭。
此時的靳司明如沒長大的孩子,讓她心疼,顧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。
倏地,手指被人捏住,她頓時萌生做賊心虛的愧疚。
“我只是想安慰你……”
她看著靳司明,神色飄忽。
靳司明發愣半響,無聲地笑了。
融著金光燦燦的夕陽,化成了柔光,照的顧瀲眼前一亮。
忽地,顧瀲注意到席信來電。
她朝靳司明打了個手勢,跑遠了些接電話。
席信難得的語氣緊張:“顧瀲,我有點事脫不開身,晚上有場宴會你替我去吧。”
“啊?”
“我相信你可以的,等會助理把地址發給你。”
不等她反應,席信直接結束通話了簡訊,地址的位置緊隨其後。
宴會時間是七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