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也就是略施懲戒,沒必要給他落一身傷,這錢我不要了,權當給你的賞錢了。”丹青雲說道。
洛凡書點了點頭,放開了壓在他脖子上的手。
“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三位仙長,三位仙長真是好興致。”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,洛凡書都不用轉身便知曉是卞石。而卞石不高的聲音卻是在看熱鬧的人群裡面掀起了波瀾,在這附近的地界,有資格叫做仙長的,只能是星嵐山上的玄修了。不想生平罕見的星嵐山玄修此時就有三名在眼前,人群中雜亂的交談聲都變大了幾分。
“本來是明日登門說的,既然撞見了,我們便在此說了吧,這事情,咱們仨應下了。”洛凡書並沒有透露出太多驚訝,早在喝酒的時候,易離痕便說了有人在跟蹤他們,二人略一合計,便知曉跟蹤之人定是卞石派來的。
“多謝三位仙長出手,樂安鎮的鄉親百姓就敬候佳音了。”卞石施了一禮,說下幾句客套話後便起身離去了。
被眾人圍堵著看稀奇,就算是丹青雲也沒有了逛街的興致,跟著易離痕找了處僻靜的巷子甩開人群,三人也就回了客棧。俗世的靈氣濃度低到了一個檔次,洛凡書三人自從下山後便沒有如同星嵐山上那樣修煉至深夜,這種情況,洛凡書估計得到了洛家才能改善,他之前沒有成為玄者,只是聽易離痕提過,洛家祖宅下面埋了個不小的聚靈陣,靈氣濃度放眼附近很大一片區域都數一數二。
第二日一早,在客棧打了牙祭,吩咐夥計照看好行李,三人就輕裝簡從去到了卞石的宅邸。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見著三人走來,十分殷勤的開啟大門將幾人迎了進去。
“匪患我們答應幫你平了,但是我得了解一些東西,我問你答。”洛凡書昨夜便想好了哪些東西能問哪些東西不能問。
“但說無妨。”卞石平靜地回答。
“首先,匪窩在哪裡。”洛凡書問出第一個問題。
“順著鎮子南邊的官道走,大概三里地能見著一座山包,那座山包就是明遠山,匪窩就在山包上,不過上山的路都是採藥人留下的土路,難走。”卞石回答道。
“這窩土匪有多少人。”洛凡書問出第二個問題。
卞石似是計算了一下,而後說道:“想來不會少於兩百。”
“這鎮上團練,官兵,共有多少人。”洛凡書問出第三問題。
“民兵團練還能拉出來打的,加起來二百六十二人,官兵七十三人。”卞石回答。
“這麼個幾千人的鎮子,就這點守備?”洛凡書問出第四個問題。星嵐山其實已經接近這個國家的邊界了,這種亂,但有不可或缺的地方,一般都會派不少的兵力把守。照洛凡書估計,官兵加民兵的數目不會少於五百。
卞石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不自然:“原本不止的,與這幫土匪拼了一場,著了道,死傷了小半。”
“一幫流寇,身上的裝備武器怕是連民兵都比不過,就現在死剩的這些人都夠剿滅這群流寇兩遍了,你說說,你們著了什麼道,吃了這麼大個虧。”洛凡書問出第五個問題。
卞石沉默了,最後還是咬牙開口:“看來還是瞞不過仙長啊,其實這幫土匪的當家,有玄修。並且大當家,二當家都是玄修,之前鎮上團練也是著了這個道,被他們兩個當家的衝散了陣型,打了個措手不及。”
“行吧,咱們再說說,這樣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人,怎麼就成了土匪。”洛凡書提出了第六個問題。
“想來是,在鎮子上受盡了白眼,心灰意冷罷。”卞石嘆了口氣,說道。
洛凡書點了點頭,這樣便說得通了,卞石的話肯定是遮掩了什麼的,這個上山當匪寇的人,恐怕不只是受白眼這麼簡單,想來這群人做過更出格的事情。
“我們只會解決掉那幾個玄修,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,造太多的孽不好。”洛凡書說道。
“如此,也好。”卞石點了點頭,唯恐洛凡書幾人甩手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