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彈槍?有什麼說法嗎?”洛凡書問道。
“槍有硬槍和彈槍兩種分類,區別就在槍桿上,硬槍的槍桿彈性低,適合大開大合的套路,也比較容易上手。至於彈槍,對於槍本身和使槍的人都要有要求,槍桿韌而堅,使槍的人相對於硬槍,練習時要下的工夫也更多,不過相對的,彈槍比起硬槍來說多了不少變化。”易離痕自顧自的說,說起來,洛凡書根本就沒有見過硬槍,洛家的武師學徒,除開一些剛剛打底子的學徒外,清一色都是使得彈槍。
“你好像使槍也很厲害。”洛凡書說道。
“只是彈槍,我差不多快五六年沒有摸過硬槍了,真給我一把我短時間還使不好。”易離痕說道。
在兩人談話期間,臺上的人已經開打了。“黑槍”沒有穿星嵐山的弟子服,一身深色勁裝讓人看上去就覺得他不好惹。他的對手則是將袖口褲腿用布帶纏起來,一身寬鬆的星嵐山弟子服也顯出了幹練的感覺。
一寸長一寸強說的不無道理,“黑槍”也是一個狠角,在易離痕已經承認出師的情況下,洛凡書也很少能看破其槍法中的破綻。不過說起來,洛凡書感覺“黑槍”使得根本不算是槍法,沒有半點套路可言,與對手過招也更像是在見招拆招,在滴水不漏的防守之間,偶爾穿插的反擊卻恰好能摸到對手的痛處,達成可觀的成效。
反觀黑槍的對手,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,劍招更多的是套路,對比黑槍來說顯得有些呆板。黑槍防守的間隙穿插的冷槍每每都能讓他斷招。
“這個使劍的傢伙也是有些本事。”易離痕評價道。
“怎麼個說法?”洛凡書問道。
“這個黑槍不是個好東西,手上肯定是沾了血的,對面那個使劍的一看就是個雛,除開一些同門切磋和打鬥,估計就沒這麼跟人動過手。我本來以為他能靠著劍招撐幾招,然後被黑槍把他的套路摸清楚了也就離敗陣不遠了。沒想到他腦子還算靈光,知道這樣下去沒有勝算,開始自己給自己變招了,雖然變的招有幾手是臭招。好歹那幾個變化的不錯的招式幫他化險為夷了。”易離痕說道。
“這也就是你一開始就只教我一些基本套路的原因?”洛凡書問道。
“是這樣的,凡哥你資質不差,只是小的時候不吃苦,這些東西一個沒練,現在開始練已經算是晚了。要知道,你真的想要依靠套路章法來橫掃一方,是要練到家才行的。這些人一般都是從小就開始努力了,半路出家的人,通常都只能練到半桶水。”易離痕說道,“所以我也就沒有教你成套的武藝,這一條路肯定是行不通了,你練了也就只能欺負一些本來就不如你的人,在危急關頭根本就做不到反敗為勝,劍走偏鋒還有一定可能性。”
“想那麼多幹什麼,反正我打不過的人就你來打,要是你也打不過咱倆就跑路。”洛凡書說道。
“我也不是隨時都能跟在你身邊的,總要自己拳頭硬才是真的拳頭硬。”易離痕說道。
兩人談話的期間,場上也是分了勝負,沒有任何意外,黑槍贏了。黑槍手中一人高的槍桿前指,距離對方咽喉要害不足三指寬度的距離,持劍青年的手微顫。他走了一個臭招,硬用劍扛了黑槍一記橫掃,幸好是平時鍛鍊有加,雖說右手發麻脫力,好歹是劍還在手上,輸的不算那麼難看。
贏是贏了,洛凡書卻沒有賺到多少,黑槍最近是大熱門,這一場的賠率連二比三都不到,三場下來,洛凡書倒輸一百多貢獻值。
聽了易離痕對於招式的理解,洛凡書也感覺接下來的7場都顯得有些乏味,勝負其實從開打後的沒多久就已經定下了,很少有翻盤的情況出現。
“今天場上劍峰的人少,沒什麼看頭。”易離痕說道。
“確實如此,還是勢均力敵和絕境翻盤有看頭。”洛凡書說道。
一晚上下來,洛凡書輸出去不到三十貢獻值,洛凡書自認為沒虧沒賺,畢竟場上那些人要打架,多少給點出場費也是應該的。
兌了賭券,洛凡書和易離痕來到了之前出來的地方,不過易離痕並沒有隨著洛凡書往住屋的地方走,而是拉著洛凡書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“幹什麼?”洛凡書問道。
易離痕摸了一下劍柄,調整了一個更為順手的角度:“堵人。”
“堵誰?”洛凡書問道。
“黑槍。”易離痕說道。
“好啊,原來那傢伙不是你的姘頭,使劍的那個才是。”
……
不知道易離痕為什麼斷定黑槍會從這裡經過,不過他們確實堵到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