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楚楚感受著她懷抱的溫暖,扯動嘴角,“大舅母說得這是什麼話,鎮國公府是我的家,我有責任保護好它。”
她從褚玉華的懷裡站直起身來,不放心的再一次提醒:“兩日,只有兩日,大舅母一定要在兩日之內拿到證據。”
褚玉華為了讓她安心,保證道:“楚楚你放心吧,這件事情交給大舅母,大舅母一定會把那份證據順利拿到手的。”
任楚楚與褚玉華說完這件事,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會兒。她一面走回來,一面故作撒嬌的說道:“大舅母你可真的要勸勸四舅母,哪有逼得這麼急的。”
她努力把戲做到逼生這件事上,只有這樣,才能消除高來的疑心,給褚玉華更大拿到證據的機會。
任楚楚又說了一會子的話,便就主動說要回去了。
陸元英儘管依依不捨,畢竟是出嫁的丫頭了,還是不能強留。而且她還惦記著生育大計呢,怎麼能輕易拖後腿。任楚楚臨走前,她還特意打包了一鍋湯,讓慕容安路上帶著喝。
任楚楚看著慕容安接下時格外乾澀的笑容,心裡樂開了花。
“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,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!”她湊到慕容安旁邊故意嘀咕,“你就好好享受吧。”
褚玉華她們一路把任楚楚送上了馬車,還不回去,非要目送任楚楚她們離開才行。
“一定要趁熱喝,這才有藥效!”陸元英不放心的高聲叮嚀。
衛琛想說什麼,一陣微風吹來,迎面帶來了一股莫名的香氣。
他深吸了一大口,感嘆道:“好香啊,是什麼花開了嗎?”
褚玉華聞了聞周圍,疑問道:“什麼香味啊?我怎麼沒聞到?”
“沒聞到嗎?”衛琛驚奇的說完,像是狗一樣在空氣中嗅著,卻是一無所獲。他撓了撓頭,“好像是馬車那邊傳來的啊,怎麼又沒了呢?”
他自言自語的時候,任楚楚的馬車已經出發了。
任楚楚跟褚玉華她們揮了揮手,就放下了車簾。
車簾上掛著的兩個小香囊正隨著迎面的風飄飄搖搖著。
慕容安感覺自己像是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若不是最後江平露撕裂的面容,把他給嚇醒了,他怕是還沉陷在那個可怖的夢境裡。
他緩慢的睜開沉重的眼皮,周圍漆黑一片。
這兒是哪?他們不是回府了嗎?
慕容安用手試探的摸了一下週圍,還沒伸出多長的距離,就碰到了一塊硬板,他再向身後的方向同樣的試了試,也是一樣。
他這才反映了過來,他這是還在馬車裡。
“楚楚?楚楚!”
慕容安不確定外面的情況,為了不驚動外面可能存在的人,他努力壓低了聲音喚著任楚楚的名字。
許是聽到了呼喚聲,任楚楚嚶嚀了一下,讓慕容安確定了她的位置。
他立刻湊到任楚楚的跟前,“楚楚!”
他再次喚道,任楚楚還依舊是那聲微弱的嚶嚀。
慕容安手一把上她的脈,頓時心頭一跳,再回頭把自己的,依舊是同樣的脈象。只不過相比任楚楚的,他好像是微弱了一點。
這脈象,他們分明是中毒了啊!
慕容安確認的同時,從鎮國公府離開時的畫面突然從腦海裡冒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