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對於任楚楚這麼肆無忌憚的指桑罵槐,徹底繃不住了,跳起來,指著任楚楚就大罵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
任楚楚一臉驚奇,“娘娘這麼生氣做什麼?”她微微一笑,“這知道的人呢,知道娘娘是氣憤那兩個管不住的狗東西。不知道的人呢,還以為您是那狗東西呢!”
嬪妃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肆無忌憚,氣得嘴巴長了半天,都吐不出一句話來。
她想下令拿下任楚楚,被旁邊另一個給攔住了,那個嬪妃在她耳邊低聲提醒:“她外祖父可是鎮國公,她現在又是陛下眼裡的將星,動不得。姐姐就忍忍吧!”
任楚楚雖然聽不見她們在竊竊私語什麼,但見她們吃屎了,卻又不能吐出來的憋屈模樣,頓時也猜到了大概。
她笑得更歡了,“以後若是兩位娘娘再看見了這兩個嘴上沒把門的狗東西,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在哪。我呀,一定手劈了她們,讓她們明白明白這嘴到底是用來幹嘛的。”
她威脅的揚了揚手後,又恢復那麼不卑不亢的模樣。“既然找不到那兩個狗東西了,那我也不打擾兩位娘娘說話了。”
任楚楚也不等她們開口,扭頭就走。還沒等走兩步,一眼就瞧見了小路盡頭的慕容安,他正含笑看著她。
瞧他這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兒去的模樣,不用說,任楚楚也知道自己方才教訓兩個妃嬪的話,已經被他盡數偷聽了進去。
任楚楚適才面對兩個妃嬪的氣勢一下子就沒了,窘迫得像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她一面心裡罵著:偷聽沒道德,一面朝著他的方向蹭了過去。
“你不出宮回府,在這兒幹嘛?”
慕容安聽著她彆扭的語氣,知道她是害臊了,也不提適才的那件事。他緩緩朝她伸出手來,“接你回家啊。”
這話說得自然無比,就好像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這麼對話的一樣。
這是第二個跟她說要接她回家的人。
任楚楚的心不受控一滯,目光緊鎖慕容安,為什麼他適才說話的語氣那麼像一個人。
她失神了片刻,故意側身躲過他的手,往前走。
“趕緊走了。”任楚楚催促道。
慕容安抿嘴笑著收回了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,扭頭問她:“去哪呀?”
任楚楚腳步一頓,回頭。“回家。”兩個字吐出,她臉上沒來由的燥熱起來,好像這兩個字多麼燙人似的。
她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,故意跟吃了槍藥似的開口:“還走不走了!”
“走走走!”慕容安無奈笑道,“你走慢一點啊!趕著去投胎嗎?”
“不可以嘛!”任楚楚被他接連逗下,好像脾氣更爆了。
這出宮時候,兩個人終於是坐在了一輛馬車上,其餘人也識趣的上了另一輛馬車。
李承燕一屁股把最後要鑽進馬車裡的姚五給頂了出去。
姚五委屈的看著他,控訴:“幹嘛!”
“馬車裡地方多小,你又不是不知道,去外面坐著去。別擠著綠雯姑娘!”
李承燕最後一句,讓裡面坐著的綠雯沒來由的臉一紅。
她清了清嗓子,看著打發了姚五,喜滋滋鑽進來的李承燕,說道:“既然先生也知道馬車裡面小,那就不用我再請先生出去了,先生自覺一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