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來,她爹這小生活滋潤得不行啊。
任楚楚故意裝出擔憂的模樣,“爹,您怎麼了?是不是不舒服啊?楚楚進去看看您吧!”
任弘方急聲道:“別別別,爹沒事!爹就是嗓子不好,打了一個噴嚏罷了,你不用進來,儘管準備自己的婚事去。”
他一面壞笑著懲罰懷裡的女子,一面繼續做出一副為女時刻著想的慈父一般,對任楚楚說道:“楚楚啊,爹也沒什麼能幫上你的,就給你準備一份嫁妝。明日不去送你了,這份嫁妝就當做是爹彌補你的了!”
門外站著的任楚楚也懶得戳穿他拙劣的演技,順勢說道:“走,去看看爹給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。”
任楚楚雖然沒有對任弘方口裡說的嫁妝報什麼希望,但當她看到眼前這堆亂七八糟的破爛時,還是抑制不住眼皮一跳。
綠雯看著裝嫁妝的箱子不小,但裡面的東西卻是少得可憐。少得可憐這也就罷了,這些都是什麼首飾金銀啊?就連她頭上戴著的,都比這些要好上幾倍吧。
再細瞧著,似是連府上最低等丫鬟頭上的那些都不如。
她試探著拿起一個,結實的重量倒是讓她一驚。難道說這些玩意兒瞧著破爛,但價值卻非同凡響?
綠雯驚喜的把手上的金釵遞到任楚楚面前看,“小姐這金釵子好沉啊!”
任楚楚瞄了一眼,就冷笑出聲:“你瞧瞧你手上的那是什麼。”
綠雯疑問的低頭看去,看到的不僅是金燦燦的金釵,還有金燦燦的手指。
“金釵掉色?!”她驚聲出口。
任楚楚極有耐心的糾正:“金釵怎麼會這麼快的掉色呢,傻孩子。”
她用手指把綠雯手上的金釵一摸,金釵上刷的金色粉末被擦拭掉,露出裡面真實的模樣。
“這是鐵?!”綠雯抑制不住驚異,扭頭去扒箱子裡其餘的,一件真金器沒找出來不說,她的雙手倒真成了價值千金的了。
綠雯實在是忍不了心頭的氣憤,也顧不上了什麼身份了,跺腳控訴道:“老爺怎麼這個樣子啊!婚事不好好辦也就罷了,連著彩禮都是拿著鐵塊糊弄的!小姐真的是老爺的親生女兒嗎?”
最後一句她真的是懷疑了,脫口而出之後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著急忙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,愧疚的小眼神一個勁兒的瞄著任楚楚。
任楚楚滿不在乎的笑了笑,“親爹也好,後爹也罷,都罷了。我反正也不差他這點東西,隨他去吧,只希望他能明白一句話:種什麼因,就得什麼果。”
綠雯見任楚楚都這麼說了,再氣憤也不好說什麼。不過就算她想一再追究什麼,她一個小丫鬟,終究還是做不了什麼。
正巧這時,有下人來報,說是綠雯令人重金做好的喜服送來了。
綠雯一聽這話,立刻轉陰為情,急火火的拉著任楚楚去看她忙活多日的勝利果實。
“小姐,您就相信奴婢的眼光吧。這件喜服您穿上,一定會明豔整個大楚的!”
任楚楚聽著她誇張的說著,也不禁漾上笑意,無論如何,總歸是這丫頭的一份心意。既然她真心待自己,這真心她就必須鄭重的接好。
“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!”
綠雯見她一副期待的模樣,心裡美滋滋的。兩個人說話間來了前廳,繡娘坐在那兒等著,一見任楚楚來了,立刻上來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