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楚楚感覺此話荒誕得差點讓她發笑了,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慕容朗是一個人爭人搶的香餑餑啊?她與慕容朗誰拋棄誰的這件事到底什麼時候能翻篇啊?
她狠狠甩開任露露的胳膊,含笑看著她,問道:“姐姐知道什麼叫正妃,什麼叫側妃嗎?”
任露露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了,臉上明顯一白,張嘴想要阻攔,卻被任楚楚嘴快搶先。
“一個妻一個妾,一個主人一個下人,這比嫡庶的鴻溝還要大呢!”任楚楚貼心的解釋完,看向任露露的目光變得莫名其妙的。“姐姐重走周姨娘的老路,是在子承母業嗎?還是你們家就天生習慣了當下人啊?一日不當,身上都不舒服了呢!”
任露露直接惱了,衝上來就要給任楚楚一巴掌,卻被任楚楚抓住,反手就打了回去。
任露露被扇在地上,胳膊和膝蓋都磨破了皮。
任楚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“我不想置於你死地,不是因為你是我姐姐,我顧念著這點情分,而是你壓根就不值得髒了我的手。”
她話鋒突然一轉,“但是你若是執意作死,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。”
她扔下這話,拂袖而去。
任露露整個人呆愣的癱在原地,尚還沒從任楚楚適才冷冽到想殺人的目光中反應過來。
她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著,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,還是因為害怕。
“嫁個廢物還這麼高興呢!有你哭的時候!”
任露露惡狠狠的撂下這話,從地上爬起來就離開了任府。
與此同時的十六皇子府上,甄文靜身邊的宮人奉命過來察看慕容月的情況,自那日壽辰以後,慕容月已經好幾日都不進宮了。甄文靜有些擔心,這才派她來了。
“十六殿下就這麼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?”宮人訝異的問道。
內侍一臉難色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,只能央求著宮人:“好姑姑,您素來說話,殿下總是能聽上一兩句的,您快勸勸殿下吧。”
宮人著急看慕容月的狀態,也沒工夫再跟內侍細磨,抬手就推門進去。
可手剛等推開門,一個瓷器就在她腳邊直接炸開了,嚇得她一哆嗦。連給她點反應時間都沒有,房間深處就傳出來一聲怒喝:“給我滾出去!我不是說過了嘛,誰也不準進來!”
宮人著實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,試探著想開口介紹自己的身份,但很快又一個瓷器的炸裂讓她閉了嘴。
她只能又把房門給關上了,著急上火回宮跟甄文靜報告情況。
“什麼?!把自己關在房間,連飯都不吃了嗎?”甄文靜直接從位置上驚站起,她是萬萬沒想到一個任楚楚竟然對慕容月的影響這麼大。
但她不知道,這其中慕容安也有不小的功勞呢。
宮人絞著帕子,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話說出來了,猶豫了好久,才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娘娘,奴婢瞧著殿下這是……這是對任二小姐動了真情了。”
甄文靜瞳孔皺縮,旋即怒上心頭,一巴掌拍得桌子“砰砰”作響。
“好啊!本宮是真沒瞧出這個任楚楚還有這等大的本事呢!”她氣得滿臉通紅,胸前劇烈一起一伏著,“拿本宮當她的遮擋,是吧!那好,本宮就要讓她看看,戲耍本宮的代價到底是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