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方見他這般自信滿滿,心裡徹底害怕了,怒視任楚楚,急聲道:“你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嘛!”
“爹爹對我還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呢。”任楚楚嘲諷道。
任弘方一甩袖子,“既然你不知悔悟,一切就由管兄你隨意處置吧!我只當是沒有這個女兒!”
任楚楚勾起了嘴角,轉頭看向管安邦,“你說有人證就有嗎?昨日管小公子當眾羞辱於我,更是仗勢欺人,打傷我兄長。若不是幸得十六皇子相助,躺在這裡的人怕就是我了。這事可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,管將軍若是還有異議,儘管請來十六皇子。”
管安邦冷笑連連,“你還真是如你爹說的,不見棺材不掉淚啊!”他扭頭命令,“帶人出來,讓任二小姐好生瞧瞧,到底認不認識!”
任楚楚順著話把視線投了過去,果然是昨日那個沒被打死的小囉囉。
小囉囉哆哆嗦嗦的走出來,一見任楚楚,滿腦子都浮現出昨日地獄般的一幕,嚇得立刻往後畏縮。
管安邦朗聲道:“你無需害怕,把你看見的都說出來。”
小囉囉頭都不敢抬一下,悶聲說道:“就是她打了公子,還殺了好多人。”
這話一出來,一片譁然,連慕容朗瞧向任楚楚的目光都變了。
任楚楚臉上連點慌色都沒有,不緊不慢的再一次確認:“你可瞧清了,真的是我嗎?”
她有意一頓,臉上的笑意加深了,“說謊話,可是要天打雷劈的。老天有眼,不是你躲到哪裡去,就能躲得掉的。”
話裡威脅之意,小囉囉怎麼會聽不出來。他哆嗦的抬頭,一跟任楚楚的目光對上,整個人突然沒了命的尖叫起來,衝破人群就跑走了。
他一面跑,還一面大喊著:“我什麼也不知道!我什麼也不知道!”
任楚楚滿意的收回了視線,“管將軍所謂的人證就是這麼一個瘋言瘋語的人嘛?管將軍想欺負我一個弱女子,是不是手段太過敷衍了一些?最起碼也要找個話都說得清的人啊。”
“巧言令色!巧言令色!!”管安邦逼問任楚楚,“你到底威脅了他什麼!讓他如此害怕,連話都不敢說!”
任楚楚笑容一點點消失,眼裡已是一片冰涼。“管將軍說夠了嗎?比起巧言令色,誰及得上管將軍你啊!傷口傷口沒有!認證人證是個瘋子!管將軍這麼當眾誣陷我一個弱女子,到底是何居心啊!”
她突然又是譏諷一笑,“也對,這是管將軍你慣用的手段了。”
“你不要信口胡說!我乃陛下親封的定遠將軍,你知道汙衊朝廷大臣是何罪名嘛!”管安邦不顧形象的怒聲道。
“拿官位壓我?那我真是害怕呢。”任楚楚儘管嘴上這麼說,但臉上依舊滿滿是嘲諷,聲音更是底氣知足了。“管將軍這個定遠將軍之位,是踏著多少的鮮血才得來的。這點別人不知道,你以為我還不清楚嘛!”
“你休要胡言亂語!”管安邦有些亂了方寸,急聲催促任弘方,“你還不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女兒,非要我參上一本能如意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