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任露露的精挑細選下,好不容易才打扮好了,臉上那點傷疤也盡力用脂粉給蓋住了。這麼一看,倒也恢復了往日的幾分姿色,終於讓人敢正眼相看了。
任露露興沖沖的領著紫翹跑去了府門口,卻只看到了一輛馬車。她裡外尋找,連慕容朗半點的影子都沒瞧見。
“殿下呢?”她急聲詢問。
五皇子府上管事的內侍,雖然沒有像昨夜和今晨的丫鬟一樣,態度卑劣,但也沒什麼尊敬可言。
“側妃,殿下等您不得,已經先行進宮了。並讓小的給側妃留句話,側妃若是再不快些,錯過請安的時辰被罰,哪怕是任大人來了,也護不得。”
這話一出來,門口的下人明顯憋不住笑了。
他們這位側妃真是好大的“排場”,剛進門一日,獨守空房不說,還被殿下這般嫌棄。
任露露怎麼聽不出這些笑聲中的羞辱,她臉通紅得連臉上的脂粉都蓋不住了。
“他怎麼能這樣子?怎麼能任由下人這般羞辱於我!”
她哀怨又氣憤的呢喃著,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。
在內侍的再三催促下,任露露只能把這口氣給咽回了肚子裡去,鐵青著臉鑽進了馬車裡,往宮裡去了。
但這份委屈沒等持續多久,就在她瞧見皇后錢如燕的瞬間,繃不住了。
“臣妾參見母后。”她的聲音聽起來哀怨至極,一聽就是受了委屈的模樣。
錢如燕的耳朵多靈敏啊,對於五皇子府上發生的事情,怕是早在任露露進宮之前,就已經盡數知曉了。
她掀起盞蓋,有一下沒一下的撇著浮茶,全然當做什麼也沒聽見的模樣。
這是一種無聲的提示,但顯然任露露沒有聽懂。她見錢如燕不說話,便就主動開口:“母后您可不知道,因為殿下平日裡政務繁忙,顧不上府上的大小事務,致使這些下賤的奴才們為非作歹,膽子一個個大得很,以下犯上不說,竟然還想站在主子的頭上作威作福。”
錢如燕掀起眼皮,不知意味的看著她,“連這點下人都管不住,任大人連這個都沒曾教過你嗎?”
任露露本來是想借錢如燕的威,在五皇子府上立住腳跟。但卻沒想到倒是在錢如燕面前,展示了自己連這點管家之力都沒有。
她瞬間慌了,“母后……臣妾……”
錢如燕身邊的嬤嬤開口幫著任露露說話:“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,任大人未曾續絃多年,想必側妃未受得如此教育,也是不是奇怪的事情。”
話聽著是像任露露說清,但任露露怎麼聽都好像從裡面聽出了一些,關於譏諷她娘是姨娘的意思。
但她又沒有證據證明什麼,只能把怨氣往肚子裡咽。
錢如燕細思了嬤嬤的話,覺得甚是有道理,便命令道:“吩咐個人下去,負責五皇子府上的大小事宜。”她橫了一眼任露露,“以後也就不用勞煩你了。”
任露露傻眼了,自己不過是訴個苦,怎麼連管家之權都訴沒了。這樣以後,她更是沒有立身的根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