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安的語氣急劇降低至冰點,“結果沒想到,那個女子不識好歹,把這個東西轉手送給了另一個男子。你說,這意味著什麼?”
他帶著滿滿疑問的看著李承燕,像是真的被這個問題折磨了很久一般。
李承燕脫口而出:“任二小姐把布匹送給誰了?”
他不待慕容安反應,又開始自顧自的猜了起來,說完一個還搖頭又自己否定了。
“慕容朗?”
“不可能他倆有不死一個不行的仇。”
“還是衛琛?”
“不至於眼瞎到這種程度吧?”
“除此之外,她還認識哪個男人啊?”
李承燕絞盡腦汁的想著的時候,卻沒發現慕容安的臉一點點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我沒說是這件事情!”他激動的辯駁。
李承燕立刻賊笑著問:“那你激動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慕容安啞了片刻,突然眼神陰沉了下來,發自肺腑的問道:“你想死嗎?”
李承燕喉嚨一哽,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,無力擺手道:“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,你這麼嚇人幹什麼!繼續說你朋友的事情。”
他努力裝出認真考慮的模樣,“她能把你朋友精心送來的東西,不在意的轉手送給別人,只能說明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在慕容安好學的眼神下,李承燕毫不領情的把殘酷事實不加一點修飾的說了出來。
“只能證明她壓根就不在意你這個朋友,她喜歡的是被送東西的男子。”
這一句話出來,慕容安感覺頭頂有滾滾天雷而來,“轟”一聲不偏不倚的劈中了他的腦袋。
李承燕絲毫沒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,還在喋喋不休的分析著:“你想啊,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,不就是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到他面前嗎?你送的布匹也算得上是極好的物件了吧,她卻反手就送人了,那肯定是……”
精妙的分析被一聲粗暴的“滾!”給打斷。
李承燕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慕容安,還沒反應過來他暴躁的原因是什麼,整個人就被“請”了出去。
他摔在院子裡,疼得齜牙咧嘴的。
“明明是你問的好不好!你玩不玩得起啊!”他朝著屋內激動的控訴著。
剛控訴完,就被一道黑影像是提溜小雞崽子似的提起來,霎時間就消失在了夜空中。連同消失的還有他逐漸變得難聽的咒罵聲。
路過的下人聽見聲音,疑問的走過來,卻發現除了慕容安房間裡噼裡啪啦響著的火燭,院子裡空無一人。
他迷茫的抹了抹自己的腦袋,又提著燈籠去了別處。
原本皎潔的月光被不知從哪裡飄來的烏雲所遮擋,天空變得陰暗不明起來,就如同某人此刻的心境一般。
任楚楚送去的布匹是花了重銀的,力壓京中其他家的小姐,繡娘自然先緊著她的。沒兩日,做好的衣裳便就親自送到了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