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露露從任楚楚手中硬生生搶來了嫁妝,一連得意了好幾日。之後,她便就一心撲在了婚事上。每日要不是去挑首飾鋪子挑首飾,要不就是衣裳鋪子挑布料,忙活得要命,連府都沒空待,更別說去找任楚楚的麻煩了。
她是高興了,但周玉琴卻連著好幾日都睡不著覺了。
她這些日子經常纏著任弘方,任弘方几乎沒有機會再去外面,可她的肚子卻是連點動靜都沒有。
她明明是按照慕容安開得易孕的方子吃了呀,怎麼連點效果都沒有呢?
周玉琴終於是按奈不住了,趁著慕容安一次來把脈的時候,急聲詢問:“神醫,我最近都有按時吃藥,也很得老爺的寵愛,怎麼就是懷不上呢?”
眼瞧著再過幾月肚子就要顯懷了,到時候她可怎麼裝啊。
慕容安把她的急色瞧在眼裡,但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,疑惑的反問:“怎會呢?我再給你把把脈。”
周玉琴聽話的伸過手去,期待的看著他,等著他給個準確的答案。
慕容安卻是越把脈,眉頭越緊皺,臉色更是凝重無比。
周玉琴被嚇到了,急聲詢問:“神醫何故如此?是我身子出了什麼問題嗎?”
慕容安卻賣起了關子,問起了別的話:“姨娘以前可曾小產過?”
周玉琴心裡咯噔了一下,臉色變得慘白無比。她都有些不敢回答了,手指都開始發顫。
“神醫,我到底是怎麼了?”
“你先且回答我,你可曾小產過?”
周玉琴如實的點了點頭,“是曾小產過一個成型的男胎。”
“那怪不得。”
“什麼怪不得?是我的身子有什麼問題嗎?”
周玉琴急聲詢問,她再也經歷不起比沒有懷上孩子更嚴重的打擊了。
慕容安像是沒有瞧見她難看的臉色一樣,把話怎麼直接怎麼說,怎麼嚇人怎麼說。
“姨娘因為之前小產過,致使身子受損,落下病根。又沒被及時發現,得到好的調養,已經成了重疾,這輩子都再也懷不上孩子了。”
周玉琴猶如被雷劈般定在當下,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。她想要抓住慕容安的手,卻被慕容安嫌棄的躲過,抓了一個空。
“神醫求求你幫幫我吧,我不能沒有孩子啊!沒有孩子,我不就露餡了嘛!”
慕容安迴轉的一點餘地也沒有,“時間過得太久了,就算是神仙在世,也怕是沒有辦法了。”
周玉琴聽著他這麼果決的話,一下子惱羞成怒。
“哪有你這樣的神醫,連治都不治就說治不了。我瞧著你就是個庸醫,出來混吃騙人的!”她赤條條的威脅,“我被發現了,你以為你就有什麼好果子吃嗎?你若是醫不好我,我告訴你,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個門,你信不信!”
她越是威脅,慕容安就越是冷漠。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,“好啊,大不了就魚死網破,反正有姨娘,還有即將成為五皇子側妃的大小姐做墊背的,相信這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