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騙我?”
慕容安雖然這麼說,但抓著她的手並沒有鬆開,目光也是一直緊盯在她身上。
“那不是你不理嘛,”任楚楚嬌嗔說完,大膽的抬頭看看他,見他臉上沒有什麼怒色,立刻歡喜了起來,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搖著,“你別生氣了,我不是有意騙你的,之前那話也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慕容安的嘴角不受控一彎,又被他強行抿了下來。
任楚楚見他沒有說話,以為他還在生悶氣,於是緊接著又道:“脾氣鬧一鬧也就罷了,總鬧著怎麼受得了。”
她本意是說生氣對慕容安身體不好,但聽入慕容安的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。
“你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?”慕容安說完之後,臉色驟然冷了下來,直接鬆開了抓她的手。“我脾氣著實不好,比不上有些人善解人意。”
“善解人意”四個字被他咬得極重,恨不得把牙齒都給咬碎了。
任楚楚懵了一下,反手就抓住了他的手,茫然問道:“我哪句話說錯了嗎?”
她都不知道慕容安氣在哪,可能慕容安就生氣在她竟然不知道他氣在哪。
“你沒說錯,是我錯了。”
你一句我一句,眼瞧著這火氣又要被架了起來,任楚楚連什麼矜持都顧不上了,一把抱住了他,高喊道:“我不管你生的是什麼氣!反正我就不許你走,你在我身邊生一輩子氣也好!死也要死在我身邊!”
這霸氣的發言讓慕容安臉上的怒色一下子凝固住了,周圍發出的低笑聲,讓他臉頰一熱,蒼白病態的臉上難得有了幾分好看的顏色。
任楚楚聽見懷裡的人沒了什麼聲響,小心翼翼的抬頭,打量起他的臉色來。
“不生氣了?”
慕容安清了清嗓子,把頭別到了一邊。他越是躲,任楚楚就越是想看。兩人就這麼一個躲,一個找的,竟是讓滿屋都冒出了粉紅泡泡。
院外,衛琛端著白粥,一面往裡走,一面訓誡端菜的下人:“你們家公子沒怎麼吃飯,你們也不注意一些,整這些大油大膩的,怎麼吃!幸虧我準備了白粥……”
他一扭頭,正好瞧見大開的門裡那一對濃情愜意的男女,頓時臉都綠了,端著白粥的手也哆嗦了起來。
“好啊,若塵!玩苦肉計,趁機撬我牆角?!真有你的啊!”
衛琛把白粥往旁邊下人手裡一塞,就衝了進去,衝進去的方向不偏不倚,剛好是任楚楚和慕容安中間的位置。
他一面喊著:“好餓啊!今日吃什麼啊?”一面硬生生的擠了進去,將兩個人順利隔開。
任楚楚感覺自己就像是織女一樣,飄飄遠離她的牛郎。她還沒等出聲,就被衛琛抓住了胳膊,扯到了座位上。
“飯菜都上來了,還傻站著幹什麼啊!”衛琛順勢坐在任楚楚旁邊,並朝著慕容安指了指自己另一側的位置,“快坐啊,別客氣。”
一切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。
“好妹妹,你今日一大早去哪了?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。”衛琛吃得正香,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,順便還給任楚楚夾了一筷子青菜。
“我今日去了趟衣裳鋪子,給祖母訂了一身壽辰穿的衣裳。還遇見了……”
任楚楚差點把遇見慕容朗的事情順嘴就吐露了出來,她這個急剎車,險些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