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救我!”他也不管自己是何形象了,朝著慕容朗沒了命的呼喊求助。
慕容朗看著懸在管安邦脖頸上的劍,再看看抓著劍,淺笑吟吟的紅衣女子,心頭一滯。
她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?這個任弘方辦得什麼好事!
他也沒空去罵任弘方了,放緩下聲音,一面試探著走上前,一面勸道:“楚楚,你不要激動。你先放下劍,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,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。”
他來時已經聽說任楚楚當場抹脖了一個左副將了,若是再殺了管安邦,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在父皇那兒護住她了。
若是他也護不住,那任楚楚……
他不敢去想這種結果,努力拿好話勸著任楚楚。
任楚楚卻並不領他的情,劍刃威脅似的在管安邦的脖頸上晃了晃。
“五皇子可要想清楚,你再走進一步的代價是什麼。”
慕容朗呼吸一滯,腳步一下子就停下了。他再次強調:“楚楚,武力是沒辦法解決根本問題的,你放下劍,我們好好談談,行嗎?”
“武力解決不了問題?那你告訴我什麼能解決?”任楚楚挑眉看著他,滿眼盡是不屑之色。
真以為她是從前那個任楚楚嗎?慕容朗仗著任楚楚愛她的一顆心,不擇手段,得寸進尺。
“放下劍,我告訴你。”慕容朗依舊不放棄,一個勁兒的勸著任楚楚。
任楚楚也聽話得很,緩慢的放下了她手中的劍,但她放下的一瞬間,管安邦驟然動了。
他眼裡帶著兇狠的光,朝著任楚楚頭一拳打去。他要她死,只有任楚楚死了,他的威脅這才徹底沒了。
慕容朗被眼前驟然發生的一幕嚇到了,歇斯底里的怒吼道:“管安邦你給我住手!”
管安邦要任楚楚死心切,怎麼會輕易停下。
帶著凌厲風的拳頭要打下的一刻,驟然被任楚楚抓住了手腕。但因為管安邦使出了狠力氣,哪怕是任楚楚也不能輕易制止下。
她眸光一閃,像是條靈活的水蛇一樣蜿蜒而下,躲過管安邦拳頭的同時,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。
這一掌瞧著綿軟無力,但卻令管安邦連連倒退,勉強站穩身體以後,“哇”的一口鮮血就從口中吐了出來。
任楚楚不去再理會他,慢悠悠走到慕容朗的面前。
“在你慕容朗這裡,除了不擇手段,還有什麼?你覺得你真的能給我,我想要的公道嗎?”
她嗤笑一聲,扔下劍,揚長而去,任是連個攔的人都沒有。
慕容朗身後跟著副將抑制不住問道:“殿下真的不追嗎?”
慕容朗抿著嘴沒有開口,副將也不敢派人去追,就這麼放任楚楚走了。
慕容朗凌厲的眸光轉到管安邦的身上,“你還不趕緊跟我進宮請罪,還在這兒做什麼!”
管安邦周身一震,也顧不上胸口的疼痛感了,著急忙慌的跟著慕容朗身後走了。
任府裡,任弘方閉著眼躺在榻上,身邊圍滿了幾個身姿曼妙的女子,一個給他扇風,一個給他喂葡萄,還一個給他揉腿,可謂是愜意至極。
任弘方一想到鎮國公府這麼一個眼中釘肉中刺沒了,美得都要樂出了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