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幹了這麼一番要命的大事業,那些幹活的人這個時候還東倒西歪的躺在軍營裡沒起來呢。
衛琛嘆息道:“這個呼延託果如妹妹所說,是個不頂激的,只可惜他沒掉進去。若是他能掉進去,那我們這仗就更好打了!”
任楚楚笑得輕鬆,“沒關係,這次沒算計到他,下次一樣可以。對付他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,最不缺的就是辦法了。”
李承燕十分贊同的跟著點了點頭。
慕容安沉吟了一會兒,臉上突然升騰起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姚五一看這笑容,瞬間有種熟悉感,好像每次有人要倒黴的時候,他家爺都是這麼笑的。
他不受控打了一哆嗦。
慕容安看著任楚楚,慢悠悠的說道:“那你說像呼延託這種人,他會懂得什麼叫做兵不厭詐嗎?”
任楚楚愣了一下,旋即明白了什麼,看著他就笑了,“你說呢?”
衛琛瞧著這兩人對視而笑,心裡升騰起莫名的興奮。上次他們倆這麼笑,呼延託的人馬就損失慘重,這次又要幹什麼!
“你們是又想了什麼整呼延託的壞主意嗎?”衛琛問。
“壞主意”這三個字讓慕容安有點不爽,“什麼壞主意,我只是覺得今晚我們應該帶兵去夜襲一下呼延託的營地。”
本來還笑著的慕容月聽到這話,變得有些遲疑。“今晚就去突襲嗎?我們剛剛才讓呼延託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,如果現在突襲,怕是呼延託會有防備吧。萬一突襲不成,反被呼延託扣下,那怕是……”
他拉長尾音,似是已經想到了損失慘重的畫面了。
自從經歷了任楚楚和他母妃甄文靜的事情以後,他整個人都變了,不再急急燥燥,凡是都謹慎了很多。
謹慎是好,但謹慎多了,就會畏手畏腳,錯失很多機會。
“十六弟你就放心吧,我想的不是什麼一戰就重挫他所有兵力,只是想燒燒他的帳子,順便把他的人趕到這兒的那個水井處。辦完這些事以後,大家只要裝作落荒而逃的樣子就行了。”
他手指著沙盤上的那處不遠的水井,話說得極為輕鬆簡單。
慕容月看著那水井,眉頭緊擰,“為什麼非要去水……”
他話說到一半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驚呼道:“你們是要對這個井下手?!”
慕容安並沒有答話,扭頭和任楚楚對視而笑,笑得愈發意味深長。
戰敗的呼延託罵罵咧咧的找了一處能撤能打的位置,住營扎債。
他坐在帳中,還是被氣得呼哧呼哧的。
“這個任楚楚只敢縮頭在城裡當烏龜,耍這種不要臉的骯髒手段,也不敢跟我出來打一仗!哼,她以為她能躲在那裡面一輩子嗎!”
他恨得咬牙切齒,“遲早有一天,我要把她抓出來,扒皮抽筋!”
好像任楚楚只有淪落到這個下場,他才能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