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楚楚聽見聲音回過頭來,看到的就是衛琛猛灌水的畫面。
“你就不能慢點喝嘛!”她順勢把手中的水也遞了過去,衛琛接過灌完,這才發現盯在自己身上的不善目光好像多了一道。
羅鞍收回視線,提醒似的說道:“將軍,三殿下也在這兒呢。”
任楚楚這才扭頭看向慕容安,疑問道:“有什麼事嗎?”
這一句話出來,讓慕容安的臉瞬間冰封了起來。
怎麼他在這兒就必須要有個合適的理由,而有些人就連個正當理由都不用有呢!
心氣上來,慕容安丟下一句:“沒有。”扭頭就走了。
任楚楚被他突然上來的怪脾氣弄蒙了,跟羅鞍疑問道:“他是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嗎?”
羅鞍想了想,“好像三殿下看見我臉色不怎麼好,他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呀?可是為什麼呀?”
任楚楚順著他話認真想了半天,也沒意識到什麼。她拍了拍羅鞍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別想太多了,他可能突然心情不好罷了。”
她說完這話,又去研究地圖了。研究著研究著,突然冒出來一句:“通知下去吧,今日天色也不怎麼早了,就地休整,明日再出發吧。”
關正業扭頭看了看天色,疑問的目光與同伴撞上,兩個人均是用眼神問道:“天色已經不早了嗎?”
慕容安在得知就地休整的訊息時,還在為著任楚楚搭羅鞍肩膀的一幕生悶氣。
李承燕看了看天上的日頭,疑問道:“這天還早呢,怎麼突然就地休整了?”
不等姚五開口,慕容安就冷笑道:“大概是將軍因為私心,心疼某人身體不適吧。”
任楚楚搭肩羅鞍安慰的模樣,在他眼裡,可不是像在問候羅鞍身體舒不舒服的樣子嘛!
李承燕見慕容安跟個要炸了的火藥桶似的,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姚五,低聲問道:“你們家爺怎麼了?一天臉都臭得跟個糞坑似的。”
他話音剛落,自他身前幽幽傳來一道冷颼颼的聲音:“李承燕,我聽得見。”
李承燕瞧著慕容安要殺人的目光,立刻聽話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,默默退到了一邊。
可這不是在三皇子府上,這是在行軍的路上,人多就總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,又不怕慕容安的。
衛琛路過,恰好把慕容安他們之間對話盡數聽了個清楚。他有意湊了過來,賊兮兮的跟慕容安說道:“三殿下不要氣餒嘛!你要多想想以後。”
慕容安瞅了他一眼,還在想著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安慰自己,就聽見他幸災樂禍的笑道:“反正以後你就習慣了。這軍營裡什麼都缺,就是最不缺男人。哈哈哈……”
衛琛放肆大笑,他都已經能想象到未來慕容安隔三差五被氣得肝疼的模樣。
這叫什麼,惡人自有惡人磨啊!
慕容安後槽牙咬得“咯噔咯噔”直響,就在李承燕默默替衛琛默哀的時候,慕容安卻只冒出了一句:“回馬車!”
李承燕聽著身後衛琛放肆的笑聲,越發覺得慕容安奇怪了。
他以前從來都是有怨報怨,有仇報仇,沒有什麼放一馬之說。但好像現在,對待鎮國公府的人都格外的寬容,莫名其妙的湯乖乖喝,幸災樂禍的話也咬牙聽。
奇怪,真是奇怪!
休整了一夜後,任楚楚本以為就能順利出發了,但臨行前,姚五又跑過來說慕容安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