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聽他這麼說了,蔡子安依舊不罷休,繼續笑著勸道:“今日又不是平時,不一樣,難得高興嘛,喝杯酒也是可以的。你們這麼遲遲推辭,莫不是不給我這個面子?”
他都拿出自己的面子來逼著羅鞍他們飲酒,但羅鞍他們依舊紋絲不動,一副不受影響的模樣。
蔡子安見勸他們勸不動,只能把視線轉向任楚楚,“任將軍,您瞧這事……”
任楚楚看了一眼面前已經光了的酒杯,緩聲說道:“既然蔡大人有心敬你們,那是你們的榮幸,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羅鞍猶豫著想要說什麼,被任楚楚搶先一步打斷:“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,軍令可以暫且放在一邊,你們偶爾放縱一下,小酌一杯也是可以的。”
蔡子安立刻跟著附和:“是這個道理了,小酌一杯,沒什麼大礙的!”
任楚楚都放話了,所有人自然不再猶豫,乾脆利索的把面前的酒杯幹了。
羅鞍看著自己的酒杯,又看看任楚楚,總覺得她今夜有點奇怪。平日裡,她對他們一向是嚴苛,別說沾酒了,就是犯了別的小事,都是嚴格按照軍令來處置的。
不過既然她說可以喝,那就是可以喝了。
羅鞍沒有再猶豫,也仰頭一飲而盡了。
“好酒量!”蔡子安見他爽快的把一杯酒灌下,直呼。
敬完了這些人,蔡子安又令人倒滿酒來,按照座位的順序,挨個敬酒,一個不落。
慕容月看著正跟李承燕磨著的蔡子安,悄默聲的湊到了慕容安的身邊,壓低聲音說道:“皇兄,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蔡子安特別殷勤的灌我們酒?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貓膩啊?”
慕容安沒有說話,視線越過他,定在他身後的蔡子安臉上。
蔡子安看著嘀嘀咕咕的兩人笑道:“怎麼了?兩位殿下是有什麼事嗎?”
慕容月正偷說著他的壞話,一聽他的聲音,整個人嚇了一哆嗦,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倒是慕容安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鎮定,他自然的回答:“就是十六弟在問我,這麼好的夜晚也不知道有沒有禮花慶祝。若是沒有,豈不是有點可惜了。”
蔡子安恍然的點了點頭,“原來十六殿下是在記掛著這件事啊!殿下請放心,禮花早就準備好了,一會兒就放。”
慕容月生怕自己多言,再露出什麼馬腳,傻笑著附和了兩句:“那就太好了。”
蔡子安扭頭朝著身後的端著酒壺的管事的使了一個眼色,管事的上來給慕容月和慕容安倒酒。
慕容月一看面前涓涓而下的酒水,內心更是不安,但又一時想不出什麼藉口來回絕。
管事的倒完慕容月的杯子,準備倒慕容安的時候,酒杯口被人用手直接捂住了。
管事的疑問的抬頭,看到捂住酒杯口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適才在慕容安身後站著的姚五。
“這是為何?”
姚五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我們家殿下身體不好,不能飲酒,多謝蔡大人的好意了。”
管事的面色變了變,扭頭看向蔡子安。
蔡子安也是愣了一下,立刻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。“是我糊塗了,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,還請三殿下贖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