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願賭服輸。”
任楚楚:“我又沒說讓你違反賭注。我只是想讓你來我的身邊,做我的貼身侍衛,雖然這暫時算是委屈的能力,但是這是你唯一能回到軍營的方法。”
她收了眼裡的笑意,十分認真的看著他,邀請:“你願意嗎?”
羅鞍聽著她真誠的發問,愣了愣,既沒答應,也沒拒絕,而是道:“為什麼?”
任楚楚沉吟了片刻,“還記得我白日跟你說過的話嗎?輸永遠不是因為人的能力有問題,而是在於指揮的將領。”
羅鞍能被慕容朗所用,助他上位,穩定大楚山河,就必是他的能力。
但現在羅鞍不僅勝負心重,做事還激進,缺乏調教。故而,任楚楚才在白日故意激怒他,跟他做下賭注,就是想搓搓他的銳氣。
她相信,相比慕容朗,羅鞍在她手裡,一定會發揮更大的光芒。
羅鞍聽到她這話,也並沒有立刻開口回答,而是道:“讓我再想想吧,明日再給你答案。”
任楚楚端起面前的一碗酒,淺嘗了一口,辛辣無比。
她擰著眉頭說道:“不用這麼著急,半月之後,便是我領兵前往邊疆之日。若是你願意回來,那日就整裝與我們一起。若是不願意,也無妨。”
她說完,也不等羅鞍回答什麼,抓起桌上的劍就走了。
羅鞍看著她的背影,總覺得她身上透著一股自信,一股堅定了他一定會來的自信。就連他都還沒想好呢,她怎麼就這麼確定下來了。
他苦笑了一下, 把任楚楚沒喝完的那碗酒仰頭一飲而盡。
辛辣的酒水灌喉而下,刺激得他高喊了一聲:“爽!”
接下來的一段日子,任楚楚就像是忘了羅鞍這個人似的,繼續在軍營裡磨合。
她的手段比之第一日,一日比一日的嚴酷,甚至連多年征戰的老士兵都有些受不住了。
他們見識過了任楚楚的手段,不敢在她面前訴苦,只敢晚上回了帳子,躲在被窩裡叫苦連天,然後第二日繼續如常的訓練。
好不容易熬過了一連半月的魔鬼訓練,所有人終於逃了出來,盼到了出兵之日。
任楚楚定了明日出兵,這才抽空回了一趟三皇子府。
綠雯得了訊息,正在府上幫她收拾東西,一見她回來,歡喜的撲了上來。
“皇妃您怎麼能一連半月都不著府呢!您現在好歹也是有夫之婦了呢!您再不回來,三殿下都要進宮請旨,把您請回來了!”
任楚楚之所以一連半月都不回來,又何嘗不是在躲著慕容安呢。
面對綠雯的埋怨,任楚楚有意岔開話題:“你在收拾什麼呢?”
綠雯立刻扭頭又折回去,認真的說道:“皇妃您是頭一次出遠門,還是去邊疆那種地方,該準備的都應盡數備好才是,以防萬一。”
她口裡說著,手上也不閒著,把路上能用的,日常能用的盡數都收拾了進去。
任楚楚也不多說話,坐在一邊的床榻上,靠著床柱靜靜的看她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