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方聽她的疑問,以為自己是猜對了,更加大膽了起來。他拿出一副慈父的模樣,信誓旦旦的說道:“楚楚雖然爹與你有些芥蒂,但爹畢竟是你爹爹,怎麼會幹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呢!”
他放柔神色,努力想用溫言細語感化任楚楚:“楚楚,爹爹是愛你的,你受一點傷,爹爹都不忍心看到,更別說讓你成為了廢人了。”
任楚楚一聽就笑了,“爹爹,我什麼時候說過暗影閣會讓我成為廢人了?”
任弘方頓時就僵住了,整個人表情都不自然了。他努力找補:“爹爹是瞎猜的,有人想害你都到了找暗影閣的地步,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!”
他信誓旦旦的話,任楚楚一個字也不信,“嗖”一聲拔出毒牙,在任弘方面前舞來舞去。
“爹爹,說謊可不是什麼好孩子呦!”
任楚楚話落的瞬間,毒牙已經深入任弘方的大腿,任弘方慘叫都還沒來得及出來,又幹脆利索的拔了出來。
任弘方蜷縮著,痛苦的尖叫了起來,腿上好像承受了不能承受之痛。
他面色慘白,冷汗淋漓的挺了過來,他以為這就結束了,卻沒想到任楚楚從水桶裡調出了一條最瘦弱的水蛭,溫柔的放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乖乖,多吃一點吧,瞧瞧你瘦小的。”
任弘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,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水蛭在他大腿上蠕動著,似是嗅到了血的味道,蠕動速度直接加快了起來,覆在他傷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貪婪吮吸著血液。
因為血液的補充,水蛭的身軀開始一點點漲大,從原來瘦小的模樣直接漲成了原先的兩倍。但就算如此,它似是也不肯罷休,一個勁兒的往血肉深處鑽去。
任弘方痛苦的放聲大嚎,這不僅是肉體上的痛苦,還有精神上的折磨。
“爹爹這次學乖了嗎?”任楚楚含笑問道。
任弘方連話都說不出來,咬緊牙關一個勁兒的點著頭。
“大舅母身上的傷是你乾的嗎?”
任楚楚第二個問題問出口的瞬間,任弘方立刻答話:“是!”
他以為只要自己回答得夠乾脆利索,就能躲過這一遭,卻沒想只是痛苦的開始。
任楚楚面無表情的起身,讓開了道路。
“給我打,大舅母身上有多少道傷痕,就給我還多少道。”
“我都回答了,為什麼還要打我?”任弘方震驚的質問。
任楚楚沒有回答,看著人用鹽水浸了鞭子,朝著任弘方抽去,每一個都是皮開肉綻。
任楚楚沒有感覺絲毫的暢快,只有滿心的悲哀。
就算她讓這些畜生加倍嚐遍所有,又能如何呢?她外祖父的手筋恢復不了了,她大舅母的心疾烙下了,她四舅母的屈辱抹不去了。
任楚楚冷漠的看著任弘方被一鞭一鞭的打完,這才提著水桶慢悠悠的走上前,把他每一個傷口上都放上了一個水蛭。
任弘方終是沒忍住疼昏了過去,任楚楚怎麼會就此放過他呢?
又是一盆冷水將他潑醒,問題緊接著而來:“外祖父的手筋是你挑斷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