剁手指的人壓根不理會管安邦撕心裂肺的阻攔聲,斧子穩準狠的落下,管良才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正廳。
斷指彈飛起來,掉在地上,這血腥殘忍的一幕頓時把孩子和女人都給嚇哭了。
害怕的哭泣聲和淒厲的慘叫聲在正廳迴盪,慘絕人寰。
管安邦看著眼前的猩紅的畫面,整個人都傻住了,“我已經回答問題了,你為什麼還要砍掉良才的手指頭!”他咆哮著質問任楚楚。
任楚楚慢悠悠笑道:“你跟我說的真的是實話嗎?”
管安邦一下子怔住了,話語有些磕巴:“怎怎怎……怎麼不是實話了!”
他四處躲閃,不敢與任楚楚對視的目光,已經預示了答案。
剁手指的人面無表情的拿著斷指過來,“三皇妃,這斷指該如何處置?”
有斷指就還有希望,若是連斷指都沒了,那他兒子就徹底廢了。
管安邦還是深諳這個道理的,他跪在地上,可憐的乞求任楚楚把斷指留下。但任楚楚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,唇畔輕啟,吐出一句:“拿去餵狗。”
管安邦猶如五雷轟頂般定在原地,他想起左副將問自己時,自己回答這句話不屑的模樣。
當真是老天有眼,又把這件事重新報復回在了他的兒子身上!
拿著斷指的人聽罷,扭頭就要往外走,卻被任楚楚又叫住了。
“去哪?”
那人疑問的回頭,“三皇妃不是讓卑職拿著斷指餵狗嗎?”
任楚楚突然上揚嘴角,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。她手指了指匍匐在腳邊的管安邦,反問道:“狗不是在這兒嗎?”
那人一怔,旋即明白什麼,把斷指送到了管安邦的面前。
管安邦看著面前血淋淋的手指頭,心裡頭莫名的害怕,一個勁兒的往後退縮著。
“我不是狗!我不吃!”
他嘴裡喃喃重複著這話,雙手不斷揮舞著,激烈的掙扎任是身邊人怎麼按都按不住。
任楚楚冷眼看著,“放開他。”
管安邦沒了困束,直接躥到了角落裡,離著那根斷指遠遠的,那根斷指像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。
他驚恐的眼盯著任楚楚,乞求的搖了搖頭,“我不是狗,我不能吃。”
任楚楚一腳把那根斷指踹到了他面前,“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,吃不吃?”
“不吃!”管安邦堅定的搖了搖頭。
那是他兒子的手指啊!他怎麼能吃呢!
任楚楚也不強逼他,扭頭吩咐:“繼續砍管良才的手指頭,直到管安邦吃為止。”
這麼一句簡單的話,不光把管安邦給弄瘋了,更是讓管良才沒了命的掙扎起來。
“爹!你就為了我吃吧!這種滋味我不想再承受了!”管良才朝著管安邦沒了命的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