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起旁邊的一個花瓶,朝著任楚楚的頭就砸了下去。
“去死吧!!!”
任楚楚聽見這聲,驟然回頭,看到的是女子因為恨意而扭曲了的面容。
她不該心軟的!
任楚楚那一刻無比後悔,用自己最快的反應,想起身躲過那花瓶,但終究還是有些晚了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突然一支箭從門外破空而來,直接射在花瓶上。
“啪——”
花瓶粉碎的同時,箭也穿過花瓶,直直的插進了女子額頭正中央。
她連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,就轟然倒地,至死臉上都是以為自己得手的竊喜與狠厲。
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砸在任楚楚的身上,劃傷了她的臉,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頭上的簪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砸落了,萬千青絲傾落。
她站在那兒,整張臉被髮絲遮擋著,看不出什麼表情。
管安邦感受著她周身散發出的騰騰殺氣,意識到了不妙,沒了命的大喊:“快逃!!!”
話音還沒落呢,劍刃已經深入他的腹部。
他“哇”的一口血就吐了出來,痛苦的五官都擠到了一起。他艱難的抬頭看著猶如鬼魅一般瘮人的任楚楚,在生命的最後一秒,聽見她說:“一個不留。”
管家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管將軍府,任楚楚手抓著劍一步步走了出來,血從劍刃上滴落,一路走著,一路滴著。
她抬頭看著門口光輝霽月的慕容安,臉上的嗜血這才一點點的消失了,整個人柔軟了下來。
“適才謝謝你。”
如果不是因為慕容安的一箭,她可能就要為她的心軟付出代價了。
慕容安沒有說話,拉著她讓她蹲了下來,抽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把她臉上的血跡都擦乾淨。
任楚楚看著他認真擦拭的臉龐,突然開口問道:“慕容安你想當皇帝嗎?”
慕容安手一震,瞄了她一眼,又恢復自然,神態自若的繼續為她擦拭,對於剛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像是沒聽見似的。
任楚楚並不死心,又問一遍:“慕容安,你想當皇帝嗎?”
慕容安總算是把她臉上所有的髒血都咋乾淨了,他滿意的欣賞著這張完美的小臉,含笑反問:“怎麼?是想當皇后了嗎?”
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“那我倒是可以盡力試一試。”
任楚楚要的從來不是試一試這種話,但儘管慕容安不說,她也能從他暗影波動的眼裡看到他隱藏著的野心。
“等我把傳國玉璽拿回來,我就幫你做到那個位置上。”
她到現在才總算明白那個位置的重要性,若是昏君坐上,奸臣當道,千萬子民的生活就會如同前些日子的鎮國公府一般,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
既然她瞧不上現在的這個世界,又逃離不了,那就索性不如重新創造一個新世界。
“好。”慕容安乾脆利索的答應了以後,就又道:“我已經把任弘方抓到,囚禁起來了。你不用太著急了,慢慢來,一整晚的時間由著你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