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得好像真敬佩慕容山芙的箭法一般,任誰也挑不出錯處。
慕容康都被她這話給氣笑了,反諷道:“你把這個叫做比試?”
任楚楚滿眼天真的看著他,“不然呢?”
慕容康被這一句話直接給噎住,半天都沒反應上來一句話。
有皇子瞧著慕容山芙這被嚇崩潰的模樣,也是看不下去了,出來說道:“就算是比試,也要講究點到為止。如今這算什麼!若是我們再晚來一步,怕是都要鬧出人命來了!”
任楚楚聽著這控訴,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。
“原來六殿下是在生氣這個呀。”她話鋒一轉,“但是像這種比試受點傷總是難免的,六殿下真沒必要為了民女臉上這點傷而遷怒公主,民女沒事的。”
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,一副極其懂事的模樣。
慕容山芙就算再被嚇到精神崩潰,那表面也是一點傷都沒有。她就不同了,光臉上這點傷就能大做文章。
再加上之前慕容朗的那點事情,別說慕容康了,就算是大楚皇帝想治她的罪,都要好好想一想才行。
她的這個回答顯然是慕容康沒有想到的。
他先是愣了一下,旋即譏諷道:“那你還真是大度啊!”
任楚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俯身行禮:“六殿下謬讚了。”
如此大言不慚,慕容康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他氣得臉通紅,卻吭不出一句話來。
旁邊的十六皇子慕容月都看樂了,心裡幸災樂禍得要命,表面卻只能強憋著。
慕容朗將慕容山芙安穩交到宮人手裡之後,才把視線再次轉到了任楚楚的身上。未等他置出一詞,人群裡就鑽出了一個世家小姐打扮的人出來。
“殿下,民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!”她義憤填膺的說著。
任楚楚一看說話的女子,立刻就樂了。這不是那個要給慕容朗送湯的李家小姐嗎?
她頗有興趣的看著她,等著她後面的話。
李家小姐感受到任楚楚的目光,明顯有些害怕,往慕容朗的身邊又湊了湊。
許是嗅到了慕容朗身上的氣息,她明顯鎮定了許多,說話嘴唇都不抖了。
“民女作為一個過路的人,都實在是瞧不下去了。任二小姐人在做,天在看。你善良一點,為自己積點陰德不好嗎!”
適才無論是她被慕容山芙欺辱,還是慕容山芙被她射箭的時候,這位小姐連個頭都沒冒一下。如今慕容朗來了,她倒是出來伸張正義了。
任楚楚:“李小姐這話說得奇怪!難道只能公主傷我,我卻不能還手一下,便是李小姐口中的善良了?”
李家小姐清了清嗓子,端出了小姐的架子,開始訓斥起任楚楚來。
“就算公主傷了你,那也是無心之舉。而且傷都傷了,你就算還手,傷口就能好了嗎?何必把事情搞到這麼難堪的地步呢?”
這話說得好像是任楚楚故意挑釁,把事情搞成現在這樣一般。
“那依照李小姐的意思,這事我該如何呢?”任楚楚詢問。
李家小姐偷瞄了一眼慕容朗的方向,見他的視線也在自己的身上,後背立刻挺得更直了。
“我覺得呀,任二小姐不如大度一點,主動與公主握手言和。若是一味計較,不就成了一個錙銖必較的小人了?”
她說完,還特意朝著慕容朗說了一句:“殿下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