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當真已經病得連床都下不來了嗎?”
內侍被她這麼突然的一反問,一時給問啞了。
等他反應過來,乾巴笑道:“自然,我們家殿下病重已經好些日子了。您不都是知道的嗎?”
他話剛說完,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裡就發出了一陣陣低笑聲。
“這等哄人的話,怕是連任二小姐都糊弄不過去了。如今誰人不知,你們殿下與雲良閣的花魁共度良宵,銷魂一夜啊!”
有人躲在人群裡高聲喊著,生怕這事鬧得不夠大。
任楚楚聞言,立刻羞憤交加,眼中都沁出了淚來。
“此言可真?”她急聲質問內侍。
內侍說話更磕巴了,“怎麼……怎麼會呢!您可莫……莫要聽他們說的!”
這麼無力的解釋,讓場面更不可控了。
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。
“你們知道鎮國公府小世孫為什麼突然打五皇子嗎?”
“為什麼呀?”
“還不是因為五皇子跟任二小姐的庶姐不清不楚,小世孫氣憤不過,才去幫任二小姐出氣的!”
“天吶,這事若叫任二小姐發現,那還了得!”
“自然是不得了的!任二小姐為此還自縊了呢!要不是被任大人及時發現,怕是早就香消玉殞了。今日,我們哪裡還能見得任二小姐啊!”
隨著他的話,所有人再看向任楚楚的目光帶著滿滿的憐憫之色。
任楚楚順話適時的仰頭,看似是為了逼回眼裡打轉的淚珠。而實際上,她這麼一動,順勢牽動了領口,將脖子上那道淤痕十分自然的展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。
傷都在這兒了,任內侍再怎麼辯解,也都沒什麼用了。
人群一下子更激動了起來。
“瞧瞧這勒痕!那五……也忒不是東西了!打了人不說,還想倒打一耙,反過來治人家小世孫的罪!”
“可不是的!他們昨日還特意跑去鎮國公府鬧事呢!羞辱孤兒寡母,羞辱鎮國公,簡直不是人!我瞧著啊,不讓郎中給鎮國公府大夫人看病一事,一準也是因為他們!”
內侍瞧著面前這無法掌控的局勢,徹底慌了,手忙腳亂的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
而就在此刻,他的身後突然傳出虛弱的一聲。
“楚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