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楚楚順聲看去,見來人錦衣華服,一瞧就是非富即貴之人。只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已經被震怒所佔據,那凌厲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。
任楚楚?任露露?
她仔細一回味這話,頓時定在了原地。
她真的穿進了那篇正在追的小說裡了!不僅如此,她竟然還穿成了男主慕容朗的短命白月光?!
那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是……
“慕容朗?”
任楚楚剛試探的喚出聲,就被旁邊的內侍尖銳的聲音所打斷:“大膽!竟敢直呼五殿下名諱!”
任楚楚猶如雷劈,還未等她反應過來,慕容朗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上來,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,強迫她與自己對視。
“就你也配喊我的名諱?”他冷笑一聲,神色更加冷冽,“說!露露呢!你把她怎麼了!”
任楚楚將他眼裡的厭惡之色盡覽無餘,不受控的心傳來一陣陣的刺痛,一點也不亞於她被扣住的下巴。
是原身在心痛嗎?
慕容朗見她不說話,手上的力氣更大了,簡直要把她的下巴捏碎。
“任楚楚,你別以為仗著父皇賜婚,就可以為所欲為。我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!我奉勸你,不要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耐心也磨沒。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露露呢!”
任楚楚強忍著疼痛,一字一句道:“任露露自作孽不可活,她想殺我,自己卻沉了底。”
話音落下,河邊立刻亂成一團,下人們開始七手八腳的下河撈人。
慕容朗怒視任楚楚,眼神瘮人,後槽牙都咬得“咯噔咯噔”作響。
“你這個毒婦!我不過是喜歡露露,你竟然就要她死!”
任楚楚聽此話,心裡一陣陣發寒。
小說裡就是這樣,每每遇事,不論如何,錯的永遠都是白月光。
甚至有一次任露露故意墜湖,以此誣陷白月光。慕容朗也被其矇騙,當眾要杖責白月光。白月光身邊的侍女綠雯為護主,竟是被活活打死,白月光也因此抑鬱而死。
等等!
落水被誣陷?!
她低頭看著自己身前還溼噠噠的頭髮,猶如雷劈般定在原地。
這是一上來就判她死刑嗎?
任楚楚立刻急聲解釋:“是她殺我不成,就故意借落水來陷害我。她……”
可惜還沒等她把話說完,就被慕容朗冷笑所打斷。
“陷害?論那些骯髒的手段,有誰能及得上你!露露一再為你退讓,你卻還緊逼不休!你到底想要幹什麼!要她死嗎!”
他一點點收緊手掌,冷漠的看著任楚楚的臉漲紅,呼吸變得急促。
“任楚楚,我告訴你!露露若是出了什麼事,我定要讓你為她陪葬!”
“殿下!任大小姐被救上來了!”有內侍在他身後喊。
慕容朗一聽,不容任楚楚辯解,將她像垃圾一樣厭惡的甩到一邊,轉身朝著岸邊快步跑去。
一見面色慘白、昏迷不醒的任露露,他的神色更是陰沉不堪。
他攔腰將她抱起,一邊往外走,一邊厲聲下令:“來人!把任楚楚關進柴房,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準放她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