輪椅的輪子毫不留情壓過花枝,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。
任府。
下人們見任楚楚抱著血肉模糊的綠雯回來,一個個都被嚇傻了。等反應過來,他們才急匆匆的要取帖子,去宮裡請太醫。
“就算太醫來了也沒用。”任楚楚喊住那些人。
小說裡,任楚楚就是請了宮裡的太醫。不僅沒治好綠雯的傷,反而還拖死了她。現在細想其中的詭異,估計也與慕容朗脫不了干係。
任楚楚恨得咬牙切齒,但扭頭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綠雯,又面色凝重了起來。
既不能叫太醫,又不能就這麼拖著,那該怎麼辦?
任楚楚焦急的眸子突然一定,似是想到了什麼,扭頭急聲吩咐:“拿著我的帖子,立刻去驛站找三皇子慕容安,請他身邊的三柳先生來一趟!”
下人儘管想不通自家小姐是怎麼突然認識上三皇子的人,但也不敢耽擱,急急火火的去了。
下人這邊剛走,院子裡又突然鬧騰了起來。
任楚楚沒出門就能聽見一個男人大喊她的名字,她歪頭,越過幔紗往門口看去。
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闊步走進,臉上還掛著沒來得及散去的怒氣。
男人一見任楚楚,立刻又扯著公鴨嗓子叫了起來。
“妹妹,你不用害怕,二哥已經幫你好生教訓了那個五皇子!”他瞥見任楚楚臉色異常,又一個箭步衝了過來,“好妹妹,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?可是身上不舒服了?”
任楚楚謹慎的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,如果她沒猜錯的話,這個五短身材的男人就是她的草包堂兄,鎮國公府的獨孫——衛琛。
書裡那個除了臉,哪哪都不行的奇男子。
任楚楚再回味他的話,突然意識到了不對,驚聲出口:“你把慕容朗給打了?!”
“他敢欺負我妹妹,別說他是皇子了,就算他是皇帝,我也照打不誤!”衛琛揚起驕傲的小臉,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。
任楚楚現在只想把他的嘴立刻給縫上。
也不知道是被這麼一氣,還是怎麼著,任楚楚體內那碗藥又開始發揮作用了。她眼前發昏,都出現了重影,渾身燥熱的直想脫衣服。
儘管書裡沒寫,但她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。除了那什麼春天的藥,怕是也沒什麼玩意兒能有這種威力了。
若不是原主出身將門,從小就對這種下三濫手段有所訓練,身上產生了一定的抗藥性,她還真不一定能扛到現在才徹底發作。
任楚楚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,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“你立刻進宮請罪去!”她指著外面咬牙命令。
衛琛等了半天,就等來她這麼一句,自然是委屈的不行,剛要埋怨就被任楚楚給吼了回去。
“你打的那可是皇子!你現在不去請罪,難道非要等到有心人給你平白參上一本,扣上你一頂謀反的帽子才行嗎!你不為你自己想想,也要為整個鎮國公府想想,為你妹妹我想想吧!”
書裡,鎮國公所有子孫,除了眼前這個遺腹子草包,全部戰死沙場。如今鎮國公戍邊在外,甚至就連鎮國公夫人都去了廟裡。
若是衛琛再出了什麼事,那她在京中可就連最後的靠山都沒有了,還拿什麼跟慕容朗鬥。
衛琛被她罵蒙了,傻愣了半天,才懦懦的來了一句:“妹妹放心,我手上自然是有分寸的。我只是想給他個教訓,沒敢下狠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