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本王和露露之間的關係嗎?”
任楚楚看著他那個“看穿所有”的譏諷笑容,瞳孔驟縮,也顧不上想他為何這般腦殘了,拔高聲調反問:“你不信我?”
明明她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他的面前,他竟然還不信她?!
她臉上的受傷絲毫沒讓慕容朗有所動容,並且他還斬釘截鐵:“你謀害露露乃我親眼所見,你不僅不思悔改,現在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誣陷露露!”
任楚楚聽見這話,急聲想要解釋,卻被慕容朗厲聲打斷:“任楚楚,我告訴你!我從來愛的都是露露的人,壓根就不是什麼小時候的救命之恩。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!”
瞎了,真的瞎了。
不是慕容朗瞎了,而是她瞎了。
也許是慕容朗覺得她房子塌得不夠徹底,還“貼心”的吩咐下人:“來人,任家二小姐心思歹毒,德行有虧,意圖謀害無辜之人,拉出去杖責五十!”
任楚楚驚大了雙眸,杖責五十?!綠雯就是被這麼活生生打死的吧!
“我外祖父是鎮國公衛鴻遠,你們誰敢動我!”她的怒喝,侍衛們壓根沒放在眼裡。畢竟慕容朗都親自下令了,一個遠在邊疆的鎮國公算什麼。
慕容朗冷眼看著,“鎮國公?我倒還真是想問問他,到底是怎麼養出的你這麼一個心思惡毒的外孫女!”
這麼決絕的話語,讓任楚楚聽了心中一陣陣的發涼。她連搬出鎮國公都沒用了,看來慕容朗是鐵了心了。
面對迫在眉睫的局勢,她已經沒心思跟慕容朗打嘴仗了,只能期盼著自己能拖到永安候夫人來了。
與侍衛們周旋的任楚楚就像是水中一條靈活的魚,在侍衛們每每要擒住她時,她總能擦著他們的手心靈敏的躲過。
這讓人捉摸不透的身姿讓慕容朗看了,都不禁眉頭一鎖,旋即他縱身上前,凌厲的掌風迎面而去。
任楚楚看著突然襲來的魔爪,剛要側身躲閃,突然感覺自己胸腔內一陣燥熱,四肢立刻虛軟下來,渾身所有的力氣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從內瓦解了。
未等慕容朗抓住她,她就已經率先敗下陣來,虛軟無力的墜落在地。
任楚楚也顧不上什麼狼狽了,手抓著胸口,艱難的呼吸著。
她這是突然怎麼了?
她抬頭的瞬間,正好對上任露露臉上那抹得逞的笑意,剎那間似是懂了什麼。
難道她被下藥了?什麼時候的事?
等任楚楚緩過體內紊亂的氣息,一切為時已晚。她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,被侍衛架了出去,強行綁在一個長形木凳之上,動彈不得。
“慕容朗,到底是誰在說謊,我不信你辯不清楚!”任楚楚不甘心的朝著踱步而出的慕容朗大喊。
慕容朗臉上甚至連一點鬆動都沒有,只是冷血的下令:“打!”
木棍高高揚起,捶打在皮肉之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但任楚楚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感受到一點的疼痛,是她免疫了嗎?
她疑惑的扭頭看去,卻見一人護在她身上。等她看清那人的面容,整個人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般定在原地。
“你來幹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