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月在這次政變中犧牲,也不知道樊殊硯收到訊息沒有。
還有凌澤,若是凌啟逼他站隊,他又會如何選擇?
發生政變後,太后,德妃,艾麗莎公主可安全?
我幫助凌虓他們逃走,煜王會不會牽連太傅府?
這些訊息我們統統都不知道,由於沒有任何傳信途徑,也不敢輕舉妄動,擔心會引來煜王的人。
在場所有人因為這次的變故,人人的心頭都蒙上一層陰影。
尤其是凌虓,凌月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,而他眼睜睜地看著凌月慘死在他跟前,心裡又該是多麼的痛苦。
我暗中與凌虓十指交扣,無聲地安慰著他。
凌虓回神繼續說道:“澹臺將軍那邊我一直保持聯絡,昨晚逃出宮之前朕還暗示過他退兵五百里,不要輕舉妄動,等朕與他匯合再說。”
我問他:“退兵五百里是什麼概念?”
凌虓拿出羊皮卷指著上面的圖示對我說道:“就是這裡。”
我,槐珠,冷風,無情同時湊過去看了看,只見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鳳州。
凌虓繼續說道:“掌管鳳州的鳳翔節度使跟澹臺將軍一樣,也是朕親手提拔起來的,名叫齊靖,我已經暗中送信讓他們兩個匯合,等我們過去後再共同商量討伐大計。”
我聽完他的話,該感覺分外耳熟,這個稱呼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
我思來想去,最後腦海靈光一閃,用力攥住凌虓的掌心問他:“皇上說的是不是齊百鳴,齊大夫的愛子齊靖?”
凌虓倒是被我問住了,反問我:“你認識?”
我搖頭:“齊靖我不認識,齊大夫倒是對我娘多施援手。”
凌虓笑道:“巧了,說不定你們很投緣。”
我又問他:“鳳州離我們這邊路途遙遠,若是在此期間煜王強行登基又該如何是好?”
凌虓笑了笑:“恐怕沒那麼容易。”
我,槐珠,無情跟冷風同時都好奇地望著他想知道下文。
結果凌虓也不賣關子,直言不諱:“哪個皇帝會蠢到把真的傳國玉璽帶在身上?”
我們四人同時瞭然,不愧是當皇帝的,這九轉回腸一般人還真玩兒不來。
難怪他當著煜王的面把玉璽交出來呢,敢情是他算準了煜王會拼命派人來搶。
而我的出手更是激起了煜王的好勝心,不找到傳國玉璽誓不罷休,也為我們逃命帶來緩衝的機會。
說不定煜王現在還在上游撈他的玉璽呢。
至於真的,凌虓沒明說,大家也沒問,只要知道玉璽還是安全的就夠了。
後半夜,凌虓把石床讓給我跟槐珠休息,我們兩個縮在一起睡著了。
他們三個輪班放哨,防止煜王的人找上門來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,煜王找來是遲早的事,所以此地不宜久留,天亮後肯定會動身。
現在爭取到給我們休息的機會,天亮後才不容易拖大家的後腿。
無情,冷風伴在凌虓左右這麼多年,也不得不暗歎凌虓暗中佈局的能力,他絲毫沒有受到煜王的掣肘,反而靜待時機扳回一局,只是凌月是個意外令眾人悵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