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來的一頓騷操作,不僅驚得樊梓跟宋娥不敢說話。
就連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的樊殊硯也被驚回了思緒。
孫梅剛想出言相勸,我看準時機暗中攥住她的手腕,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。
預料中的嚎啕大哭聲沒有響起。
鈺釧臉蛋紅腫,神情麻木地盯著樊鳳楚,沒有大吵大鬧,也沒有任何表情。
與樊鳳楚大吵大嚷,神情扭曲不同,鈺釧只有一潭死水似的冷靜。
眼見全場鴉雀無聲,宋娥只好出來相勸:“小孩子做得不對,耐著性子多教幾句就是了,何必動不動非打即罵呢。”
樊鳳楚也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失控,在眾人眼裡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她倏然站起身,拉開椅子揚長而去。
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,愧疚,或者是自責,或許什麼也沒有,只是單純地想逃離這種窒息的環境。
我不緊不慢地用帕子擦了擦手,然後站起身道:“我吃完了,爹孃請隨意。”
槐珠眼疾手快幫我把椅子挪開,我跟她來到客廳,她已經替我泡好了茶水,我淡定地喝著茶水,桌上尷尬的氣氛還在繼續。
我這才回來幾天,跟他們上桌吃飯的時間也不多,沒想到今天才吃早飯,就看到這麼精彩的好戲。
槐珠見我不說話,老老實實站在我旁邊。
這時宋娥牽著鈺釧出來了,她原本想對鈺釧說點什麼,結果看到我跟槐珠在場,又把鈺釧牽到飯廳後面的走廊裡面去了。
樊梓在孫梅的攙扶下憂心忡忡地出來了。
樊殊硯跟在後面。
我對槐珠示意道:“給爹孃上茶。”
槐珠又給樊梓和孫梅倒了茶水。
碧荷替孫梅把茶水接過,樊梓示意槐珠把茶水放桌上,樊殊硯是無動於衷。
我問孫梅:“釧兒還這樣小,姐姐就對她下這麼重的手,難道爹爹跟嫡母就不管管嗎?”
樊梓身為一家之主,那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家裡家外一團亂麻,他都不想搭理的那種。
孫梅也跟著嘆息:“不管怎麼說,釧兒是無辜的,鳳楚把內心的怨氣發洩在她身上就是不對。”
樊梓沒有說話。
孫梅繼續說道:“金釧,銀釧,鈺釧,都是幾個好孩子,這樣下去真的就可惜了。”
樊梓重重嘆了口氣:“這些都跟你沒關係,你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就行了。”
孫梅聽他這樣說,乾脆閉嘴不語。
樊殊硯開口問樊梓:“是不是姐姐在廉家受了太多委屈才會變成這樣的?”
樊梓:“自古以來,女人就是有責任為家庭開枝散葉,是她自己的肚子不爭氣,這事怨不了別人,這些苦合該她自己受著。”
樊殊硯同情樊鳳楚,忍不住說道:“可是聽說廉母還在逼她生四胎,萬一又是個女兒,姐姐豈不是會被掃地出門?”
樊梓最怕聽到這些不好的訊息了,狠狠瞪了樊殊硯一眼:“你這張烏鴉嘴,哪壺不開提哪壺,你要是把你這些心思放在怎麼挽回郡主上面,我做夢都要被你孝醒了。”
樊殊硯被他說得無言以對,乾脆坐在旁邊,直接神遊九霄,懶得搭理他們,反正多說多錯,反而不說還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