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兒子沒有結婚物件,還讓女兒把閨蜜拉下火坑。
等兒子結婚,成家立業,又開始嫌棄女兒是個累贅。
如此案例不勝列舉。
可是又能怎麼辦呢?
好言難勸該死鬼,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,跟我沒關係。
我對著槐珠使了個眼色,讓她給樊梓倒茶,然後說道:“不管怎麼說,大哥是太傅府嫡子,他的事情應該用不著我這個庶女來出面干涉吧?爹爹應該想辦法多幫幫他才是。”
樊梓理所當然道:“你姐姐鳳楚這輩子就這樣了,對樊家也幫不上任何忙,你就不同了,你有皇上的寵愛,未來光明無限。”
“你哥哥還指望你平步青雲呢,要是能跟郡主成其好事,也算是美事一樁啊。”
我笑了笑沒回答,這算盤打得不比柳淮安差嘛。
在他們的思想裡面,女兒就是活該拿來獻祭的,也不知道我倒了什麼血黴,穿到這本破書裡,還拿了女主劇本,簡直要我的老命。
槐珠看準時機問話:“公子跟郡主這邊算是一點交集都沒有啦?”
我這段時間都沒宮裡的訊息,只能如實搖頭。
結果樊梓又是唉聲嘆氣:“殊硯現在是連郡主的面都見不到了,哪裡會有什麼交集?”
我問他:“皇上不是說過會出面幫他們的嗎?難道太后那關始終過不了?”
槐珠點頭附合:“很有可能。”
這時樊殊硯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了,接著我們的對話,自暴自棄道:“不是很有可能,而是現在郡主要選郡馬的事情已經鐵板釘釘了。”
我問他:“之前太后也搞過這種事情,可不都被凌月拒絕了嗎?”
樊殊硯失魂落魄地坐在樊梓身邊,兩人像極了難父難子。
他長嘆一口氣:“以前是拒絕的,現在聽宮內謠傳,說太后已經決定在今年年底的時候把郡馬的人選給決定了。”
“意思就是不想讓凌月分心,早點讓她跟人成親,也算了了一樁心願。”
聽完他的話,我,槐珠,樊梓,都驚訝了。
樊梓問他:“這件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?”
樊殊硯面如死灰:“連皇上親自出面求情都沒用。”
我擔心凌月,問他:“那郡主怎麼樣?有沒有關在昭陽殿為難自己?”
樊殊硯微微搖頭:“我不知道,後宮我進不去,關於郡主的訊息宮裡一直也是封鎖的。”
我暗中嘆息,像凌月這樣剛烈的女子,又怎會輕易妥協太后跟德妃的安排?
槐珠問我:“小姐要回宮見見郡主嗎?”
一句話令我想起當初我跟凌虓之間的約定,只好緩緩搖頭:“我暫時就不去了,有皇上在宮裡,他肯定會想辦法照顧郡主,我就不用去湊這個熱鬧了。”
槐珠跟樊梓聽完同時湧起深深的失望。
我坐在躺椅裡眺望著傍晚的火燒雲,如同紅毯,鋪了滿天,烈日的餘暉在沉靜的地平線上發出最後的璀璨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