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凌月都不明白凌虓的用意,就更不用說凌澤跟樊殊硯了。
樊殊硯縮在角落不敢說話。
我們都不知道的是,樊殊硯上船之前,凌虓就已經跟他談過話,要求他出面哄凌月。
只是他沒想到樊殊硯會對凌月動了真心。
而且現在遊行結束,散場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因為凌虓自己也沒把握能勸服太后,所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。
他計劃著等他把太后的思想工作做完了,然後再去跟凌月和樊殊硯前線。
結果他方才的那番話,徹底激怒了凌月。
直到回宮過去小半個月,凌虓都沒再見到她。
我跟樊殊硯回到了樊府,因為我突然回來,又引來樊梓跟宋娥的猜測,讓他們誤以為我是不是得罪皇上失了寵。
樊殊硯就更不用說了,表面上升職,成了太常寺卿,可整個人都鬱鬱寡歡,渾渾噩噩。
搞得樊梓都想差甄伯去請些法師來太傅府做做法事,去去黴運。
樊鳳楚得知我回來了,也是帶著她的三個女兒回了孃家,雖然不敢當著我的面奚落我,可背地裡沒少指桑罵槐。
我跟槐珠暫住在後院,平時沒什麼交集,我跟她也是睜隻眼閉隻眼。
這天傍晚之際,我跟槐珠在院子裡納涼,這時樊殊硯來了。
他看我跟槐珠優哉遊哉的,忍不住長吁短嘆地來到我們跟前,愁眉苦臉地跟我說道:“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相思入骨,藥石無醫。”
槐珠本來在給我搖蒲扇,她聞言後,停住動靜,問他:“難道公子是真的愛上郡主啦?”
樊殊硯坐在旁邊的石頭墩上,對著我嘆了口氣:“你說我以前怎麼就那麼笨呢,那麼好的機會我都不知道抓住,現在錯過了,只知道嗚呼哀哉。”
我望著他,尋思這榆木腦袋是真的開竅了。
我拿過槐珠手中的蒲扇,不緊不慢地搖晃著:“你確實挺笨的,我都跟你明示暗示到這種地步了,你還不知道爭取。”
“現在你知道爭取又怎樣?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常寺卿,有何資格迎娶人家郡主?”
樊殊硯坐在旁邊沉默了。
槐珠見我說的話有點重:“小姐,公子他現在都知錯了,你就想辦法幫幫他跟郡主嘛。”
我挑眉否決:“愛莫能助,你也見到了,我現在出宮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,有何能力幫他們?”
槐珠再勸:“你跟太后,皇上,郡主他們的關係這樣好,他們肯定願意幫你的。”
我無所謂:“幫我沒問題,可現在他們面臨的是你家的樊公子,本來太后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,你現在讓他去找太后,讓太后把郡主嫁給他,豈不是逼著他往槍口上撞?”
樊殊硯聽完我的話,表情變得更加憂傷了。
最後他長嘆一口氣:“自作孽不可活,如今全賴我咎由自取,我還是不麻煩你們了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他走後,槐珠問我:“小姐當真不想幫公子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