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完他的話明顯一怔。
凌虓見我不說話,湊過來哄我:“難道你不相信?”
我點點頭:“我信。”
凌虓對樊雪枝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,沒人能質疑這點的。
但我是周曉曉,我根本不相信凌虓會愛上我。
他愛的,自始至終都是樊雪枝,而我只不過是披著樊雪枝的皮的周曉曉。
世人都道君子不奪人所愛,對我來講也是一樣的。
在我明知道凌虓對樊雪枝用情至深的情況下,我不可能趁人之危。
他連自己愛的人已經換了靈魂都不知道,我又怎會甘願放棄自由入宮為妃?
這次的陰差陽錯,使雙方人生軌跡全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除非凌虓對我說,他認定的是我周曉曉,那我絕無怨言,怕就怕,我只是樊雪枝的替身。
原主已經在柳淮安的身上栽了跟頭,我周曉曉不可能在凌虓的身上再栽一個跟頭。
而凌虓只當我是在柳淮安那邊受傷太深,不肯輕易接納別人。
為了修復我內心的傷痕,他會對我一再小心謹慎,就是為了守護那顆破碎的心。
我們兩個,看上去是條相交線,實際上是條平行線,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點。
因為我是穿書而來的外人,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瞭解這點。
凌虓只當是樊雪枝小女兒心態,跟他扭捏不止,而他也樂得放下身段陪她嬉戲,陪她鬧。
槐珠站在不遠的地方,偷偷瞄著我們兩個。
當然凌虓親吻我的那一幕她也見到了。
還一邊捂著臉頰,一邊偷看,還在旁邊看得津津樂道。
直到凌月,樊殊硯跟春喜尋過來,她眼疾手快把他們三個拉到一邊,然後同時在旁邊看好戲。
凌月這才明白為什麼我入宮這麼久還沒封為嬪妃。
她雙臂抱胸眺望著我跟凌虓的側顏噘著嘴說道:“我還以為皇兄有多厲害呢,沒想到連姐姐都搞不定。”
槐珠忍不住捂住她的嘴,小聲警告道:“我的郡主喂,能不能小點聲兒,若是讓小姐跟皇上聽見就不得了了。”
凌月挑眉:“怎麼說?”
槐珠見在場也沒外人,也跟著唉聲嘆氣起來:“你是不知道,皇上對我家小姐用情至深,可小姐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答應,你說不光皇上著急,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跟著乾著急。”
“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,誰不想小姐以後能有個好歸宿?可她非但不同意跟皇上在一起,還整天想法子地拒絕他,我實在搞不懂小姐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。”
“難道她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?”
凌月聽完連連點頭,然後深表同情地拍了拍槐珠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:“你的苦惱,我也知道了,看在你家小姐人這麼好的份兒上,是該我出面幫幫皇兄了。”
槐珠瞬間來了精神:“怎麼幫?”
凌月笑道:“她怎麼幫我,我就怎麼幫她嘍?”
樊殊硯聽著她們兩個打啞謎,又忍不住看了眼我跟凌虓,尋思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