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虓鬆了口氣,站起身對我說道:“原本朕還擔心凌月那個傻丫頭會出什麼事情,現在見你這邊解決得差不多了,朕也就放心了。”
我起身接話:“皇上快忙去吧,這裡暫時沒什麼事了。”
凌虓也不跟我客氣,對著槐珠跟許公公叮囑兩句後就走了。
翌日,凌虓說到做到,真的讓樊殊硯過來了。
我也不跟他做寒暄功夫了,對著他示意道:“坐吧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樊殊硯見我這樣嚴肅,人也變得認真了許多,他老老實實坐我對面。
我直接問他:“你對郡主的看法是什麼樣的?”
樊殊硯面無表情地坐在我對面想了想:“話很多,性子很急躁,還喜歡在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講個沒完沒了。”
我跟槐珠都明白了,是在說凌月跟他講桃花的那事呢。
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,也不拆穿他。
我繼續問他:“除此之外呢?”
樊殊硯:“刁蠻,任性,喜歡威脅別人,還喜歡無理取鬧。”
我跟槐珠都汗顏了,看來樊殊硯對凌月是半點正面印象都沒有啊。
槐珠聽著她的話都有點著急起來。
我暗中示意她稍安勿躁:“難道你對郡主就沒丁點感覺?”
樊殊硯老實搖頭。
那我也不跟他藏著掖著了:“幾天後,太后要在頤和宮宣你覲見,如果你當著太后的面這樣回答她,必死無疑,你明白嗎?”
這下樊殊硯的臉色都嚇白了。
他略惶恐不安地問我:“太后找我有何事?”
“凌月喜歡你,想求皇上給你賜婚,你在這裡給我講句實話,你到底答不答應?”
樊殊硯反問我:“如果我不答應,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?”
“是不是殺身之禍不好說,肯定結局不是大家想要的,現在凌月的幸福掌握在你的手上,你是想把她往火坑裡推,還是主動拉她一把,全都看你了。”
樊殊硯見我說得這樣嚴重,整個人也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。
他問我:“好端端的凌月幹嘛要求皇上賜婚?我跟她不過是幾面之緣而已,這樣搞也太小題大做了吧?”
我阻止他嘰嘰歪歪下去:“不管怎麼說,現在你跟凌月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無論太后怎麼刁難你,你只能向著凌月說些違心話。”
“這是緩兵之計,關鍵時刻能救你們兩個,如果你不配合,到時候凌月有什麼事情,樊家以後就別來找我了。”
樊殊硯這下不敢跟我嘟囔了:“那等過幾天去頤和宮見太后的時候,我看你眼色行事不就行了?”
看他終於開竅,我才鬆了口氣:“你到時候等皇上的傳話。”
等他走了,我才跟槐珠說道:“如果我不跟他說這麼重的話,我想他永遠都不會明白明天他去見太后的事情,對凌月來講是多麼的重要。”
槐珠寬慰我:“小姐也彆著急了,到時候小姐在公子旁邊多提點提點,說不定他就開竅了呢?”
聽完槐珠的話,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