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槐珠:“普通人的想法是什麼樣的?”
槐珠掰著手指頭跟我數:“主動爭寵是其一,留住皇上的心是其二,在後宮中鞏固自己的勢力是其三,在朝廷培養自己的親信是其四.......”
我連忙拉住她,讓她別再數下去了:“你這哪裡是讓我爭寵,分明是想讓我謀朝篡位啊。”
“呸呸呸!小姐盡瞎說,這事別說是拿來開玩笑了,就是想想都不行,否則是要牽連九族的。”
看槐珠著急了,我也就不再逗她:“算了算了,皇上這邊我自有分寸,用不著你操心哈,現在乖乖上床早點睡個美容覺。”
槐珠知道我又是在敷衍她,又對我沒轍,只好掌著燈下去了。
翌日,我還沒睡醒,就被凌月從被窩裡面扒拉出來了。
對,是凌月。
還不是槐珠。
她急匆匆的模樣感覺就像是天快要塌下來似的。
我睡眼惺忪地問她:“郡主何事慌慌張張,連覺都不讓人睡呀。”
凌月無比焦慮地抓著我,對我激動說道:“我昨晚睡覺的時候想了想,我昨天跟樊公子獨處的機會全被我浪費掉了!”
我茫然地望著她:“什麼浪費掉了。”
凌月哀嚎不止:“你敢相信嗎?昨天樊公子來到宮裡的時候,我跟他講了一整天的桃花!”
我:“.......”
凌月問我:“我居然跟他沒完沒了地講桃花,他肯定會覺得我是個枯燥乏味的女人,都快煩死我了,我該怎麼辦!”
我實在不敢說樊殊硯是個社恐,估計全程都盯著桃樹去了,哪裡還聽得見她說了些什麼。
槐珠聽見了動靜,也進來了,來到我床前關懷問道:“怎麼了?郡主看上去風風火火的,都快把許公公給嚇壞了。”
我安撫著凌月:“你的開場很好,繼續再接再厲,這次講桃花完全沒問題,下次再給他講講其他的,增加雙方之間的交流也是件好事。”
然後又對槐珠說道:“郡主只是有點事情沒想明白來問問我,你去倒兩杯春茶過來。”
槐珠應允著下去了。
凌月半信半疑地問我:“真的可行嗎?”
我點頭:“相信我,真的可行。”
凌月這才鬆了口氣。
而我也很好奇,當凌月這個社牛跟樊殊硯這個社恐,究竟能碰撞出怎樣的火花?
這時槐珠也端著兩杯泡好的春茶來了,對著凌月含笑招呼著:“郡主喝茶。”
凌月接過茶杯說了聲“謝謝。”
我也端著茶杯跟她坐在一起,問她:“我大哥昨天什麼時候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