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麗莎顯然被德妃徹底洗腦,滿腦子冒著粉紅色泡泡:“皇上那樣溫柔帥氣,我能進宮,是我的福氣,以後向德妃姐姐學習。”
我下意識看了眼艾麗莎,這麼快就學會跟德妃姐妹相稱了。
德妃的嘴角依舊掛著淺笑:“在宮裡大家都是姐妹,不分彼此。”
我問艾麗莎:“敕勒身為遊牧民族是不是很厲害?”
艾麗莎羞澀笑道:“跟天佑王朝相比,還差得很遠。”
德妃拉著她的手寬慰道:“既然妹妹來我天朝侍奉皇上,以後敕勒部族就理應受到我天朝的庇佑。”
艾麗莎就勢跪拜在德妃跟前: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德妃把她攙扶起來:“只要你以後肯好好侍奉皇上,沒有二心,那就是極好的。”
我又瞥了眼德妃沒有說話。
直到晚上回宮,我坐在桌邊沉默不語。
槐珠過來給我倒茶,關切問道:“小姐自從跟德妃他們游完御花園後,回來就沉默不語,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”
我黯然嘆息,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意個什麼東西,最後只好喝了口茶,繼續沉思。
結果槐珠就坐不住了:“小姐啊,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奴婢講,千萬不要悶在心裡,把自己悶壞了。”
“若是你真的不想委屈自己待在皇宮,奴婢這就懇求皇上派人送你回太傅府。”
我見她為了我的事情操碎了心,只好拉著她陪著我坐會兒,語重心長:“我沒有在皇宮住的不高興,你別胡思亂想了。”
槐珠問我:“既然沒有不高興,為何還整日愁眉苦臉的?”
我沉默半晌,最後嘆息道:“我只是有點茫然了。”
槐珠疑惑地望著我。
“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槐珠想了想,問我:“小姐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留在宮裡呢?還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心意?”
這個小丫頭片子總算問對點兒了,算是這段時間沒白跟我。
我問她:“如果兩者都有呢?”
槐珠憨笑道:“其實奴婢也沒經歷過這些,不見得能給你更好的建議,但是奴婢絕不希望小姐委屈了自己。”
我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臉揶揄:“現在終於知道不跟我唱反調了。”
槐珠捂著臉頰笑道:“其實奴婢還是多少能夠理解小姐的心意,雖然小姐不排斥宮內的生活,但更向往宮外的自由,偶爾會對皇上動心,卻又不甘心留下,奴婢說得可對?”
“你這個小鬼頭都把我心底那點秘密琢磨得透透的,還讓我怎麼說?”
槐珠湊過來:“我就說小姐不是那種鐵石心腸之人嘛,皇上都一心一意待你如此了,你怎麼可能不動心,換做別的女人,恐怕早就矜持不住了。”
我被她猜中了心思,佯裝嬌嗔了她一眼:“我看你這丫頭是越來越討打了。”
“小姐饒命!”槐珠故意跟我鬧著玩。
我拉著她撓她癢癢,結果還會還手了。
等我為了抓住她,下意識轉身的時候,忽然落進凌虓溫柔的懷抱。
凌虓把我抱了個滿懷,呷了口氣:“朕還擔心狩獵大會這幾天把你累壞了,沒想到這麼快就變得生龍活虎,朕就放心了。”
槐珠識趣退下。
我從凌虓的懷裡出來:“我一直是個打不死的小強,精力恢復得快點,有什麼可稀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