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吃了半天,半碗白米飯下了肚都不自知。
凌虓無語地給我夾了塊炸排骨,還苦口婆心:“不是朕說你,本來就身無四兩肉,再不多吃點肉補補,這寒冬臘月的,要是出門被風吹走了,朕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把你找回來。”
我聽著他的話直接僵在原地,然後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,因為我有理由懷疑我在睡著期間他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。
凌虓淡定自若:“難道朕說錯了嗎。”
我放下碗筷,拿帕子擦了擦嘴:“看來皇上是成心不想讓我吃口熱乎飯是吧?”
凌虓又給我夾了塊魚翅,答非所問:“非也,不是說好吃飽飯去打麻將的嗎,再不快點吃飯菜都涼了。”
我氣沖沖地夾起排骨用力塞嘴裡,然後瞪了他一眼。
凌虓見我開始吃飯了,也慢斯條理地給自己夾了塊肉片,吃得那叫一個斯文雅緻,賞心悅目。
身邊周圍也是乾乾淨淨,整整齊齊的。
哪怕換了身寬鬆的黑色麾衣常服,長髮半披,束髮的地方用白玉簪挽住,少許碎髮流瀉耳畔,看上去既鬆弛又矜貴。可是人家就是不像來吃飯的,倒像是來做吃播的,還是能讓無數粉絲半夜蹲點守著看的那種。
我瞅著看了半天,再看看我自己跟前,飯桌上全是米粒兒,還有啃得半乾不淨的排骨和被我挑出來的魚翅,主打一個滿桌狼藉。
我跟他之間的那條縫隙就是分水嶺,真的是涇渭分明。
結果凌虓放下筷子不吃了,我以為是我的目光太露骨,打擾到他吃飯了,結果他從懷中掏出絲棉帕子擦了擦嘴說道:“朕吃飽了,可以開始了嗎?”
不是?這才吃了兩口!我都恨不得吃兩大碗,難道這就是差距嗎?
我由衷地用同情的目光將他掃視了個遍,雖然長相俊美,身姿偉岸,但是按照他的身高體重比來看,還是偏瘦的,然後不鹹不淡地說了句:“皇上吃這麼少,萬一出門被風吹走了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德妃娘娘交代。”
誰知凌虓故作嘆息:“枝枝都不肯陪朕好好用膳,朕哪裡有心思吃得下去。”
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腹黑小皇帝!
我只好微笑著親自給他夾了幾道菜,然後放軟語氣:“現在皇上肯好好吃飯了嗎?”
凌虓不客氣地重新拿著筷子吃得津津有味,我算是明白了,這人不光伺候著吃,還得伺候著睡,否則是完全不把這最重要的兩項任務放在眼裡。
哎,我暗中憂傷嘆氣,這種伺候人的活兒我哪裡搞的過來喲,而且身處皇宮,插翅難逃啊。
凌虓見我吃飯吃到一半,是吃的愁眉苦臉,暗歎連連,主動問我:“難道是今天的菜色不合你胃口嗎?朕看你吃個飯都心事重重的。”
菜是好菜,人不見得是好人了,我尋思這些人除了膈應我,好像就是沒什麼正經事了。
我強打起笑臉:“皇上哪裡話,這些菜色一般人想都想不到,我怎麼會不合胃口呢。”
凌虓點頭,然後把菜品都推到我跟前,對我笑著說道:“那好,你什麼時候把這些飯菜吃完,我們什麼時候就能去打麻將。”
救命!這種哄小孩兒的把戲,凌虓怎麼還用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