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見我走神不說話,打住話題,對我關心問道:“難道妹妹還有什麼疑問嗎?”
我反應過來搖了搖頭,微笑道:“現在有妹妹陪姐姐暫住,姐姐哪裡還有冷清二字一說?”
槐珠湊過來問我:“小姐怎麼說?”
“聽說過麻將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現在給你開開眼。”
據我所知,這個天佑王朝是個架空時代,但是也意味著很多歷史上出現的東西它都有,比如麻將,在古代我們把它叫做馬吊,材質也略不同,是骨頭做的,然後雕刻圖案,供人玩樂。
當我拿出整副麻將牌時,槐珠跟德妃都驚呆了。
我對著她們示意道:“這個呢,就叫做麻將,一般是四個人玩兒,我們這三缺一,不如把許公公拉來湊湊腳。”
許公公正好在旁邊伺候著,聞言趕緊搖頭:“娘娘可別折煞奴才了,奴才哪裡敢跟娘娘們同桌呀。”
這白白嫩嫩,斯文俊秀的小太監還是凌虓特意撥給我的,就是怕槐珠一個人有時候伺候不過來。
德妃也對麻將感了興趣,出言道:“公公放心,大不了我免你的罪就是了。”
槐珠也跟著勸:“公公快來,我家小姐跟德妃娘娘人可好了,不會跟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一般見識。”
許公公半信半疑,語氣幽怨:“槐珠姐姐可別拿小的開玩笑了,姐姐是娘娘的貼身侍女,哪是我們這些奴才能比的。”
我出言護著槐珠:“許公公這是不信我嘍?”
就這樣,許公公被我們趕鴨子上架,忽悠到牌桌上了。
最開始他們三個都不會,我跟他們講了基本玩法跟和牌規則,還有賞罰制度,半個時辰後,第一場馬吊開始了。
我自己也沒想到進宮後的生活是這樣的滋潤自在。
沒有爾虞我詐不說,還整天陪著一群小姐妹玩得樂不思蜀。
回想起跟戴詩詩同框的日子,我都會偶爾感慨,那都是些個什麼糟心操作。
結果閃神間,槐珠激動尖叫地把手裡的牌鋪開:“我和了!”
我跟德妃定睛一看,是由四副風槓梅蘭竹菊組成的和牌,不光和了,還是大四喜。
我瞅了槐珠一眼:“不愧是名師出高徒,我們珠珠這個開門紅不錯。”
槐珠對我撒嬌:“這不是小姐教得好嘛。”說著然後毫不客氣對大家伸出掌心,笑眯眯催促道:“給錢給錢。”
我跟德妃都沒有現金,也沒揣現銀,倒是許公公從自己的荷包裡面掏出了兩文錢交給她。
德妃也隨手取下一隻戒指說道:“我這身上也沒錢,不如這樣,我把這隻戒指押在這兒,等累積到一定金額,它就是你的,如果我贏回來了就是我的。”
我自己也是,唯獨手腕上只有根玉鐲子,也取下來放在桌面上:“我也是。”
許公公瞬間癟著個小臉:“怎麼還就奴才一個人給了現錢。”
槐珠笑得前俯後仰:“還不是因為你手上有錢。”
許公公只好嘆息:“那奴才再加把勁兒,把它贖回來便是了。”
轉眼間半天的時間過了,槐珠成了最大的贏家,不僅把我的手鐲贏走了,還把德妃的金戒指贏走了,苦逼的許公公,身上唯一那點零花錢還被輸光了。
他站在旁邊看著槐珠收拾麻將,邊黯然傷魂:“奴才就這點零花錢也被槐珠姐姐贏了去,看來這個月我的柿子餅是沒得著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