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點我要感謝我那英明又偉大的媽媽。
從小到大沒讓我受半分委屈。
所以我就算身處異界,也要把這個觀點貫徹到底。
我拉著槐珠,語重心長:“珠珠啊,我不求你能理解我,但是你身為我的貼身丫鬟,至少不能跟我唱反調,明白了嗎?”
槐珠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,好像理解了,又好像沒理解。
忽然她茅塞頓開地攥著我的手,輕聲問道:“你對相爺產生這麼嚴重的排斥心理,是不是因為逸王!”
我一口老血噴死她!
這傻珠珠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!
結果槐珠越說越起勁:“小姐還別說,我從小姐的衣物裡面找到了一塊玉佩,上面寫了個逸字,哦~,我想到了,這玉佩肯定是逸王給你的定情信物!”
“也不怪小姐對逸王上了心,他可是全京城所有少女的夢中情郎呢!”
眼見槐珠也跟著犯起了花痴,我看準時機並住拇指跟食指,用力彈了一下她的眉心,徹底把她彈醒了。
槐珠捂著眉心嗷嗷吃痛,委屈問我:“是不是奴婢說得不對,惹小姐不開心了?”
我對她伸出掌心。
槐珠乖乖把玉佩上交。
我把它收在懷裡,還不忘威脅她:“你知道得太多了,要是敢說出去,我就拔了你的舌頭。”
嚇得槐珠臉色慘白,趕緊閉嘴。
我翻身下床,槐珠去找衣服,給我穿上。
最後我坐在梳妝檯前,對她說道:“我跟逸王半點關係沒有,這塊玉佩是他送給我的,據說關鍵時刻可以用來保命,你就別整天胡思亂想了。”
槐珠端來熱水跟鹽水伺候我洗臉漱口,最後給我梳妝打扮。
她邊梳理長髮,邊問道:“小姐這幾天都是跟逸王在一起,就不怕招來閒話?”
我當然怕呀,這誰不怕?
我幽怨地瞥了她一眼:“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哦,趁我喝醉了直接跑路,還把我扔給那麼個大尾巴狼。”
槐珠當場石化,然後反應過來拉著我上下左右來回仔細看,著急問道:“那逸王有沒有欺負你!”
我轉身坐好:“反正暫時沒事,不過這事還你需要守口如瓶,否則萬一走漏風扇,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槐珠心有餘悸地給我整理髮髻,最後想從梳妝盒裡面拿首飾,結果發現裡面空空如也。
心懷愁緒的同時,目光瞥向窗外,看著院子裡盛放著的月季甚是熱烈,她心頭的不安跟著一掃而空,隨即興沖沖地出門摘了幾朵回來別在我的鬢邊,藉著銅鏡望去倒也嬌媚無瑕。
她別好月季後,鬆了口氣:“希望這些花兒能暫時瞞過相爺,否則要是警覺起來問話,那可就慘了。”
結果隨著我出門後,柳淮安瞬間被頭上的鮮花所吸引,然後對槐珠讚不絕口:“沒想到槐珠這丫頭不光聰明伶俐,還心靈手巧,用鮮花代替寶簪,倒也鮮活趣味了許多。”
槐珠稍稍鬆了口氣,連忙福身行禮道:“多謝相爺誇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