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靜下來,仔細想了想。
柳淮安權勢滔天,總會豎幾個敵人吧?
敵人之間總會看不順眼吧?
可是冤有頭債有主,憑什麼找我頭上來了?
還有,我前往娘娘廟是柳淮安親自護送的,會不會是他也知道凌虓跟德妃會去娘娘廟,所以故意放出刺客,引凌虓現身。
想借此試探,我們之間是不是舊情未了?
我一拍桌,尋思我太聰明瞭!
真TM適合去做偵探!
這不就解開謎底了嗎,全因為我不願跟他圓房,所以各種陰謀陽謀,旁敲側擊!
柳淮安這個陰險小人!
槐珠見我臉色幾經變換,忍不住拿小手在我眼前揮了揮,憋著小嘴問道:“小姐你怎麼了呀,說說話呀。”
我拉著她的手,讓她坐在對面陪我吃飯。
槐珠還是擔心,咬著筷子跟我說:“相爺要麼就不出現,一出現就是來找小姐的茬,我們小姐怎麼攤上了這麼個極品相公啊。”
恰好周大娘見著柳淮安氣沖沖地出去。
她來敲門,然後推門探了半個身子問道:“奴婢方才瞧見相爺進來了,怎麼沒留下一起用膳?”
槐珠替我麻利回答:“相爺向來沒有在瀟湘院用膳的習慣。”
誰知周大娘正色道:“那可不行啊。”
說著就進來了,坐在旁邊跟我們唸叨著:“奴婢說怎麼搬來瀟湘院這麼久,都沒怎麼見到相爺了呢?”
“敢情相爺從來都不留戀夫人,這當然不行啊。”
“如果夫妻之間關係太過緊張的話,哪裡還有心思生孩子?”
“怪不得相爺一門心思地往外跑,這點子上,夫人確實該好好反省才是。”
我跟槐珠邊吃飯,邊虛心受教。
周大娘說了半天,也覺得說多了不是味兒,何況我對她那樣好,也捨不得說我。
起身離開的時候,邊走邊道:“成吧,一個巴掌拍不響,奴婢到時候去求求老夫人,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。”
槐珠趁機說道:“還得勞煩大娘了。”
送走她後,我跟槐珠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。
她來到我身邊打量著的脖子,確定柳淮安沒弄傷了我。
現在天氣炎熱,穿的大都是抹胸襦裙,身上要是有點什麼痕跡都能一覽無餘。
確定沒事後,槐珠鬆了口氣,來到我對面認真勸說:“小姐都跟相爺慪氣了這麼久,就沒想過緩和一下關係?長此以往下去,我們肯定還會回到以前那種境地。”
慪氣?不可能是慪氣,頂多就是煩他。
還是特別煩的那種,簡直煩死了!
堂堂丞相一點風度都沒有,動不動就是罵罵咧咧,對旁人也是非打即罵。
我就不信,他在朝堂上也是這幅狗樣?
聽完槐珠的話我也著急了,畢竟我現在能變好,是因為李氏對我這個肚子寄託厚望。
我又不想跟柳淮安圓房,更不想跟他生娃,就連借腹生子和假懷孕這兩條路都斷了。
我還能怎麼樣?要不連夜跑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