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珠面對著滿桌的香酥烤鴨,滷香鳳爪,紅燒獅子頭,四喜丸子,還有鮮肉燒餅,忍不住激動地摩拳擦掌:“小姐實在是太棒了,今天我們又有口福了。”
我給她撕了個鴨腿,獎勵道:“難為你跟著我跑出來,辛苦啦。”
槐珠接著鴨腿搖頭道:“不辛苦,不辛苦,只要能跟著小姐,再怎麼著都是甜的。”
我嗔了她一眼:“你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哄我開心。”
結果槐珠放下鴨腿嚴肅地望著我:“奴婢說的可是真心話,只要能呆在小姐身邊奴婢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我故意調侃她:“哦,現在知道我的好了,不把我往你相爺的懷裡推了?”
槐珠嘿嘿笑了笑:“那奴婢以前也不知道小姐深藏不露呀。”
接著拿起鴨腿邊吃邊說道:“早知道小姐有這麼多的本領,奴婢哪裡還需要費那麼多心思,替小姐哄著相爺啊。”
我笑罵道:“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看著槐珠吃得開心,我又倒了兩杯酒,遞給她一杯。
我捻著酒杯,面朝窗外,恰好見到凌澤若有所思地朝皇宮走去。
我擔心被他發現,果斷撤回來,尋思對方是個難纏的主兒,搞不好屬牛皮糖的,粘上了甩都甩不掉。
槐珠吃得開心,也給我夾了根鳳爪,催促道:“小姐也快吃吧,吃完好早點回去,省得節外生枝。”
我聽她說得有道理,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午時,等吃完飯策馬回去,還需要一段時間,反正今天的目的達到了,可以吃飽回去了。
我跟她兩個人,把美味佳餚橫掃而空,就連上好的女兒紅都喝得一滴不剩。
最後兩人相互攙扶著,在雙頰坨紅,醉眼迷離的情況下翻身上馬了。
我跟槐珠分別趴在自己的馬背上,兩人手拉著手朝郊外走去。
尋思著,本來就老馬識途,總歸會把我們帶回去的。
結果等我們醒來,天都黑了,人還在荒山野嶺,前不著村後不著店。
因為巴適的太過頭,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了!
一陣冷風吹來,我的腦子清醒了,連忙推搡著槐珠呼喚道:“珠珠,快醒醒,我們這是到哪兒了?”
槐珠悠悠轉醒,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,嬌憨問道:“不是到娘娘廟嗎?我們到了嗎?”
我回答道:“不對呀,這裡啥都沒有哇。”
槐珠也嚇醒了,連忙四顧,發現自己在山凹凹裡,還黑油油的,她也跟著傻眼了,對我說道:“這老馬不會是走錯路了吧?”
我尋思,這麼近的距離,馬還能走錯路,簡直滑天下之大稽。
我示意她稍安勿躁,翻身下馬,探著身子瞅了瞅,還是什麼也看不見,不由地問槐珠:“珠珠啊,你身上有沒有什麼求救訊號之類的東西啊”
槐珠坐在馬背上癟了癟嘴:“小姐還有心思在這種時候拿奴婢取笑,奴婢哪兒有這種東西啊。”
我乾脆找了個石頭墩坐下,本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下午,早就骨頭都快散架了,現在下來歇歇,興許凌虓等不到我的人回來,自己派人來尋呢。
結果槐珠又開始了:“我可憐的小姐啊,出來兩天,不是遇刺就是迷路,奴婢就說小姐該打道回府的吧,現在該如何是好呀。”
我靈機一動問她:“不是有無情在跟著我們嗎?他人呢?”
槐珠立刻停止抱怨,反應過來,問我:“人呢?”
我們同時抬眸四顧,黑漆漆的,荒山野嶺的,只有我們兩個,哪裡還有無情的身影?
原來我們在酒樓吃飯吃得太嗨皮,無情在屋頂等得太無聊,睡著了。
等他醒來,我們已經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