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珠理所當然道:“他是你相公啊,夫妻之間不是天經地義嘛,你們現在只是還沒圓房罷了,將來不是遲早要睡一個被窩的嘛。”
我聽槐珠越說越離譜,故意去撓她咯吱窩,邊撓邊罵:“呸!你個小丫頭片子說什麼葷話呢。”
誰知這時候房門又開了,我跟槐珠停止鬧騰看向來人。
瞬間驚掉我的下巴,Oh,&nyd!居然是凌虓!他怎麼也在這裡!
槐珠不認識他,以為他是凌澤,對我問道:“小姐,是不是那日在酒樓請我們吃飯的那位公子?”
我暗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。
結果凌虓聽在耳朵裡,決定秋後再找我算賬。
他來到我跟前,打量著我的胳膊,冷聲問道:“誰幹的?”
聲音太冷,如同三九寒冰,嚇得我回過神來行禮:“臣婦叩見皇......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凌虓攔住了:“私下不必多禮。”
槐珠見我們之間氣氛古怪,不由得兩隻大眼眸子在我們的臉上瞟來瞟去。
我示意道:“珠珠啊,去倒兩杯茶來。”
槐珠嘴裡應承著,實則暗中關注著我們。
而凌虓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簡直令人渾身發麻,我都不知道柳淮安是怎麼做到每天跟他相處,還能喜怒不形於色的。
換做旁人,還沒開口,腿都開始嚇軟了。
畢竟這種時時刻刻像是要把你滿門抄斬的做派,一般人是真的拿捏不出來。
此刻他盯著我,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籠中的小白鼠,砧板上的肉,掌心裡的蒼蠅,任由對方捏扁搓圓。
只見他那骨節分明,修長白皙的大手朝我伸來,我下意識後退跟他保持距離。
我怕他一個不留神把我掐死。
我知道凌虓身為皇子的時候排行老四,不由地喚了種稱呼:“四爺怎麼也在這娘娘廟?”
凌虓回過神,發現自己的舉止有點失態了,該死!關懷則亂,果真如此。
他收回掌心緊捏成拳縮在背後,佯裝清了清嗓子:“原本我跟德妃娘娘在其他院落休息,結果聽到有人喊刺客,聽師太們說,是丞相夫人遇刺,我就過來瞧瞧是不是真的。”
聽完他的話,我立刻充滿了同情。別說一個丞相都被催生成這樣,遑論是皇室了,恨不得德妃天天在這裡住著,直到懷上了再回去?
畢竟李氏的做派已經夠讓人受不了的了,若是遇到太后逼著要孫子.......
還沒想想,就被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堵得動彈不得。
槐珠端著茶杯過來了,我雙雙接下,然後給凌虓一杯,一副表示理解的神情說道:“我懂,都是苦命中人,我實在太懂四爺的辛酸了。”
凌虓端著茶杯反問:“你懂?”
我用力點頭,指著頭頂說道:“這裡是娘娘廟嘛,來的用意自然都懂。”
說著還故意拿兩隻眼睛在凌虓身上來回瞟:“不過看四爺龍馬精神,應該不像是不行哦?”
我敢這麼說,完全是吃定了凌虓不會生我的氣。
果不其然,方才還似冷麵閻王的凌虓,聽完我的話後,白皙的雙頰突然就浮現出了不正常的紅暈,就連眼神也不敢往我這邊瞧。
還佯裝喝茶,掩飾情緒:“看在你口無遮攔的份兒上,我暫且放過你,否則下次再讓我聽見此類話語,定當嚴懲不貸。”
槐珠在旁邊嚇得直縮脖子,而我完全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,就算被遇刺,意外受傷也沒有半分退縮,反而還開起對方的玩笑,不由得衷心佩服。
至於佩服我什麼,當然是佩服我心大啊!
不然我哪兒知道是這種嚴懲不貸?這不是早就惦記八百回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