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詩詩點點頭,然後滿懷期待問道:“那詩詩接下來是不是也不必灑掃庭院了?”
柳淮安壓根就沒跟李氏提及這事,現在戴詩詩問起來,他也只好含糊其辭:“就幾個月而已,也算是進一步瞭解相府的大小事務嘛,實在掃不過來,你還可以讓玉嬈幫你。”
戴詩詩當他不好忤逆李氏,也只好黯然傷神起來。
不過為了補償她,柳淮安親自吩咐後廚準備好酒好菜,陪同戴詩詩用午膳。
等從梧桐院出來,已經到了下午。
思來想去,他決定來我這裡瞧瞧。
當他來敲門的時候,槐珠以為是劉媽媽去而復返,滿臉緊張地前去開門,見到是柳淮安後,連忙行禮:“見過相爺。”
“嗯,你家小姐呢?”柳淮安邊往裡邊走邊問道。
我坐在簷下走廊裡的躺椅上,手上的蒲扇輕輕搖晃著,頭也不抬道:“不知相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?”
柳淮安天真地以為我也在李氏那裡受到什麼天大的委屈,見到他後定要撲到懷裡哭訴一通,沒想到我跟沒事兒人似的不說,看上去還愈發悠閒自在了。
我讓槐珠回房,省得到時候又被柳淮安遷怒。
然後對他沒好眼色道:“有事快說,有屁快放。”
柳淮安已經被我氣到麻木了,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這個月15號,我帶你去娘娘廟拜拜,記得到時候收拾乾淨點。”
我冷笑望著他,我這邊這麼多年沒動靜,老夫人不知道就罷了,他不可能不知道吧?在這兒裝什麼裝?
柳淮安見我掛著冷笑不語,不耐煩說道:“這事沒得商量,不去也得去!”
我淡定地坐在他對面,搖著蒲扇:“跟你去也不是不行,我有個條件。”
柳淮安知道我沒那麼容易乖乖就範,沒好氣地問我:“只要不是太過分,本相答應你就是了。”
我接著說道:“我要帶著槐珠在娘娘廟小住幾日。”
柳淮安一聽,急眼反駁:“不可能!”
我對槐珠說道:“珠珠,出來送客。”
“慢著!”柳淮安抬手阻止,跟我討價還價:“小住幾日沒問題,前提是由我的貼身小廝跟著你。”
我爽快答應:“成交。”
直到柳淮安走了,槐珠才問我:“小姐,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?怎麼會想到去廟裡小住幾日?”
我回答道:“圖個清淨自在呀。”
槐珠半信半疑地望著我,難道真的只是出去圖個自在?
15號當天,春色撩人,豔陽高照。
我在槐珠的伺候下換了身粉白相間的衣裙,髮型也跟著換了個牡丹髻,在福伯跟其他婆子的簇擁下送上了馬車。
戴詩詩穿著粗布麻衣,頭戴荊釵,做粗使婆子裝扮,拿著掃帚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,見到我跟柳淮安上馬車離開,嫉妒的芳心都快碎成了八百瓣。
玉嬈不敢招惹她,只好埋頭掃地,裝作沒見到。
養心院內,李氏問劉媽媽:“人去了?”
劉媽媽回答:“誒,方才去的。”
李氏嘆了口氣:“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早點能抱上大胖小子。”
劉媽媽寬慰:“相爺跟夫人都是玲瓏般的人兒,怎會不知道老夫人所想?您就等著抱孫子吧。”
李氏鬆了口氣,她尋思,她都做了這麼多的努力,我的肚子不可能還不爭氣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