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比往日穿得稍微那麼漂亮了丟丟,以前確實穿的太過素淨。
槐珠尋思柳淮安送了那麼多漂亮衣裳,不穿白不穿,每天都花著心思,換著花樣給我做造型,也是難為她了。
她進門見到我以後,故作親暱:“姐姐今天穿的這樣美,不出門倒是可惜了。”
我吩咐槐珠把剩餘的東西都收起來,問她:“有事兒?”
戴詩詩挽著我的手臂:“妹妹已經向相爺請示過了,準備今天物色一個新丫頭,供妹妹使喚。”
我滿臉疑惑問地望著她,難道府中的丫鬟還不夠她使喚的?
結果戴詩詩看出我的疑問,立刻拉著槐珠滿臉豔羨道:“妹妹也想要一個跟槐珠那樣的貼身丫鬟。”
我把槐珠拉回來,護著她,嚴肅說道:“我想詩詩姑娘搞錯了,我從來沒把珠珠當做丫鬟,她是我的妹妹。”
槐珠在旁邊滿眼感動地望著我。
顯然戴詩詩不相信我這番言辭,認為我這不過是在做表面工作,說給她這個外人聽的。
戴詩詩笑道:“即便關係再怎麼好,丫鬟就是丫鬟,這點毋庸置疑。”
我不想跟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,也知道她一直有向上爬的野心,看不起府中那些奴才們,我轉移話題:“府中這麼多丫鬟,我任你挑選便是。”
我讓福伯把府裡的丫鬟婆子們全部都使喚出來,在院裡集合等著我。
槐珠攙扶著我來到院中,我環顧著這群有老有少,環肥燕瘦的丫鬟婆子們,對戴詩詩說道:“詩詩姑娘喜歡哪個,自己領回去,別回頭跟相爺告狀說我不給你人就是了。”
戴詩詩哪裡看得中這些丫鬟,遲遲不肯選一個。
我隨便指著人群堆裡面比較扎眼的那個,我小聲問槐珠,叫什麼來著?
槐珠小聲回答我,那個生的個子嬌小,膚色白皙,面相嬌俏的,名叫玉嬈,是去年年中才來府上。
我想著估計也就比我才來不久,生得倒是挺伶俐的。
我不知道之前柳淮安罵的就是她。
我指著她對戴詩詩說道:“既然詩詩姑娘看不上,我就做主,把玉嬈賜給你使喚,只要姑娘還在府中,她就是姑娘的貼身丫鬟。我看她與槐珠年齡相仿,面相上看也聰明伶俐,伺候姑娘綽綽有餘。”
戴詩詩臉色瞬間就變了,以為我有心跟她作對,才把玉嬈賞給她。
接下來的日子裡,戴詩詩對玉嬈是非打即罵,一個不順心就找藉口拿她發洩。
這事在下人之間傳得太過離譜,還是槐珠偷偷告訴我的。
直到我某天親眼見到玉嬈滿身傷痕地躲在後院偷偷啜泣,我才知道這些都是真的。
原因就是除夕夜那天,玉嬈額頭畫了花鈿,她認為玉嬈也是個狐媚子,擅長勾引男人,而我把她派到她身邊,目的就是為了降她來的。
她怎麼想我不在乎,她的要求我也答應了,其餘的都是她的造化。
但是我忽略了,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院子裡,如果人家不聯合起來對付我,那麼自己就會成為被人對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