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不可謂不大，石頭立即成了齏粉。
“打人後腦勺的感覺可真好！”
牧南拍了拍手上灰塵，心情一陣舒爽。
再看山君，嗷的一嗓子，趴在了地上。
晃動著碩大的頭顱緩了半天，眼睛的山河重影才漸漸合一。
便掙扎著向前爬了幾步。
同時調整這紊亂的妖力。
牧南一伸手拽住它的尾巴，生生的將其薅了回來。
兩爪在地上鉤出幾道齒痕。
“聽說你混社會的？”
山君呲著大牙，歪著頭看向身後的偷襲者，憨裡憨氣地說道：“賊道，焉敢偷襲？”
“沒大沒小！”
牧南黑著臉。
修行不過十載，賊道兩個字，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。
這等築基小妖，都這麼勇敢了？
牧南越想越氣，瞬間將修為散開，威壓籠罩著山君，直讓它兩腳發顫：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山君心底的防線在一瞬間崩塌。
就是這般修為，得虧拿的是石頭，要是換成靈器道器，它都能去見四舅姥爺了！
技不如人，該認慫！
“老爺，老爺，快收了神通吧，小妖心服口服了！”
“你說什麼來著？”牧南收了修為，一屁股坐在山君身上：“什麼賊道？”
“嘿嘿！”山君諂笑道：“老爺聽錯了，小妖說的是真妙！對，是真妙，妙不可言！”
“下山！”
牧南拍了下老虎屁股，繼續道：“聽山下無辜群眾說，你收保護費了？”
“哎呀！這都咋傳的！”山君馱著牧南，一步一步地向山下挪動：“小妖還不是怕這青山綠水的，被過度放牧搞成沙漠？這些人，真是不知道本……小妖的良苦用心。”
牧南換了個姿勢，悠哉遊哉地躺在山君後背：
“聽說，你還襲擊凡人了？”
還挺舒坦。
“不能！絕對不能！”山君頭搖得像撥浪鼓，險些把牧南顛下去，慌忙穩住身形，走得更加小心翼翼，生怕一不小心惹怒身後的“爺”：
“真是，眾口鑠金，積毀銷骨。小妖作為一個有涵養的妖，豈不知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？”
“啪！”
牧南一巴掌拍在了山君的天靈蓋上：“滿嘴順口溜，你想考研啊？”
山君被打得一激靈，忙道：“小妖不敢！爺，啥是考研？”
“在蒼茫的大海上，狂風捲著烏雲，在烏雲和大海之間，有一艘小船……”
牧南感嘆著：“悲慘。”
“爺真是見多識廣，這才多大功夫，小妖都知道考研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