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經雷劫,不受天規所允,更無雷劫洗刷,生不出仙力。
到了上界,也無法修行。
和下水道的陰暗蟲鼠一般。
只能算作活著。
使用此陣的修士,多為修行無法寸進,且生前作惡過多自知無法渡劫的僵類。
不甘心就此死去,才身犯險境。
無論話語中形容得有多麼不堪,有一個事實他必須要尊重。
那就是。
在血童火煞陣之中的僵類,至少到了化神期境界。
牧南不過元嬰境,自不會舉著量天尺像二傻子似的,以身涉險。
現在最讓他糾結的是,該召喚師父還是師兄師姐。
“師父吧,許久未見,甚是想念!”
牧南捏碎了傳令腰牌。
想念不想念得……
經過上一次對戰蔣道文,他發現九莊觀的師兄師姐們,幾乎瞬息便至。
三次機會,要留在關鍵時刻保命用。
淑雲仙子到建康,最快也要兩個時辰。
若真是碰到如蔣道文一般古怪的對手,或是如眼前這尊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大能。
等淑雲仙子到了,就只剩下給他收屍這一項工作了。
現在情況又不危及,實在沒必要浪費僅有的三次機會。
修真路漫漫,誰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。
幾乎過了晌午。
“牧南!”
淑雲仙子風風火火,坐在酒葫蘆上遙遙地喊道。
“師父,我在這裡!”
牧南歡欣雀躍的迎了上去。
“誒?怎麼好好的就叫為師前來?”
淑雲仙子環顧四周,再不解地望著他。
既沒有受傷,也沒有任何逃跑的跡象,反倒是圓潤多了幾分。
“師父有所不知,蘇奉縣,就是這個縣遭了旱災,兩年間滴雨未落……”
牧南言語間頗有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大義凜然:“……弟子一看,竟是天然的血童火煞陣,其內定有什麼妖邪作祟!”
淑雲仙子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比丘山,點了點頭:“確是血童火煞陣!”
牧南忙問道: